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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001章 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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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神情,她已经许久许久不曾看到了。

陆汀兰扶着陆惜迟坐起身,见她仍无所作为,上前一步对楚君泽行礼,“殿下莫要怪罪,许是方才家姊撞到了头,现下还未曾清醒,臣女代家姊向殿下赔罪。”

“无妨,方才是本宫失礼了。”楚君泽并未看她,只脉脉望向陆惜迟,眼底波光微转,是对所爱之人的怜惜。

陆汀兰见他们二人气氛正好,自知多余,借口去寻太医,带着丫鬟转身离开了。

陆惜迟下意识就要跟出去,却被楚君泽按住了双手,他还是那般温润,“阿迟,可还有哪里不舒坦?”

陆惜迟只觉浑身战栗,她拂开楚君泽的手,双瞳讥诮,一字一顿,“太子殿下,您还要如何?”

事到如今,她总算明白楚君泽是何等惺惺作态,从前就是如今这般状貌,骗了她十余年,使她以为自己的枕边人对她情深不寿,白白错付真心,引狼入室。

她自七岁同楚君泽定亲,后来楚君泽被封为太子,她成了他未来的太子妃。

十七嫁入东宫,与他琴瑟和鸣。他们青梅竹马,年少夫妻,她本以为即使楚君泽有朝一日移情别处,也会留她体面。

然不过两年,楚君泽为水患南下,归来时就要大肆纳妾室入宫,她不愿,楚君泽当着满宫下人的面似泄愤一般掌掴她。

那日的他陌生至极,多年情分看她好似看一个贱奴,他说:“陆惜迟,你是什么东西,本宫所为,干你何事?”

她自嘲,朝着楚君泽端端跪了下去,只回:“殿下请便。”

自此,夫妻离心。

而后楚君泽将他从南方带来的姬妾尽数纳入东宫,她两耳不闻,再也未见过楚君泽。

直至兄长断腿,再不能上战厮杀,她回府探望,才知楚君泽对陆家下了手。

她找他对峙,他只抱着姬妾调笑,直言讥讽,“你陆家功高盖主,留不得了。”

“留不留得也是陛下的决断,干你何事?”

二人不欢而散。

再之后她助父亲同楚君泽相斗,可天家昏庸,臣子无力辩驳。楚君泽诬陷父亲里通外敌,天家听信谗言,宠任宦官,陆家四面楚歌,百年忠义最后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陆氏陨落后,她一介失宠罪臣之女,在东宫人人可欺。

直到楚君泽得知陛下病入膏肓,他不日就要荣登大宝,她这个太子妃挡了他中意皇后的路,于是命人折辱她一番后投湖赐死。

刚回忆至此处,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头,男子见她愣神,轻轻哄她,“好,我不如何,阿迟莫不是怪我来晚了?我本想在东宫处理完政务再来礼国公府寻你,不曾想你却受此折辱,若你不快我命人偷偷去找那席姑娘的麻烦,虽不是君子所为,但我的阿迟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陆惜迟以为自己听错了,凝眉如皱。

楚君泽却被她逗笑了,“阿迟别是糊涂了,席姑娘抢你在诗局赢来的烫花,你与她推搡间摔倒撞了头,难不成这就忘了?”

是有这么回事,陆惜迟心想,可那已经是她十五岁时发生的事情了,莫非……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骇了一跳,猛然攥拳,指甲刺入掌心,刺痛感瞬间纵入捭阖。

她感受着那清晰的痛楚,缓缓松开了手。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阎王眷顾,神明保佑,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她面前这个,便是五年前的楚君泽,那个还藏着狐狸尾巴,佯装深情的楚君泽。

捋清来龙去脉,陆惜迟藏住她顷刻喷薄的恨意,徐徐抬眸,撞上楚君泽的眼神,不再闪躲,“太子殿下,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臣女不敢损殿下清誉,先行告退。”

说罢,她起身离去,不给楚君泽开口的空隙。

佳人远走,室留余香。

楚君泽看着她辞别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果真生气了。”

陆惜迟没走多远就碰到在亭间躲懒的陆汀兰,她施施过去,在陆汀兰面前坐了下来。

陆汀兰本半歪着吃糕点,见她来立刻正了身子,凑上前八卦,“二姐姐怎么如此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同太子殿下互诉一会衷肠。”

陆惜迟瞪她一眼,她以前怎未发现这个妹妹如此没个正形,一想到方才她留自己独独面对楚君泽,有些恼怒,“胡说什么?我与太子清清白白,莫要乱说,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陆家家教不严,纵得女儿私会外男。”

陆汀兰不以为然,从前二姐姐也经常和殿下单独见面,她只当二姐面子薄,不好意思在外言说。

陆惜迟看她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解释。

正巧这时远处来人,走近后,见女子身子修长,眉目端正,原来是她的侍女姑洗。

她贴身丫鬟有二,一为姑洗,次为银朱。

姑洗年长几岁,是祖母院里周嬷嬷的女儿,自小跟着她娘耳濡目染,明辨是非,通晓大局。

上一世父亲预料到陆家恐有大难,令她送幺妹晚迎远走,她担心晚迎独身会遇不测,便让姑洗跟着一同离去。于是自此经年,乃至前世身殒,她都不曾再见姑洗一面。

想来伤心,陆惜迟敛去不快,撑起一丝笑来,装作与往日无异,“何事?”

“小姐,”姑洗福礼,“江姑娘和孟姑娘得知小姐遭此不测从花厅赶来问候。”

“快请。”陆惜迟忙起身去迎,临走时还不忘留话给陆汀兰,“稍待你无事自行回去便是,不用等我。”

“知道了。”陆汀兰还在吃她的点心,闻言头都没抬。

陆惜迟瞧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

她与汀兰虽非一母所生,但年岁相近,幼时起便一同玩乐。她家母亲温婉大度,妾室也自知身份伏低做小,底下庶女妹妹们又谨小慎微,是以家宅还算是平和,不曾有嫡庶相争的腌事。

也正因此,她同汀兰姐妹情分颇深,汀兰随意时也不似别家的庶女那么矜礼。

绿苔生阁,芳尘凝榭。

陆惜迟步步生莲,走过来参加寿宴的莺莺燕燕,三三两两的贵女凑在一处,见了她免不了要私语一番,说的是陆家女在寿宴上跋扈无礼云云。

陆惜迟充耳不闻。

过了桥,老远就见两名女子昂着头朝她这边看,想来是等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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