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喜也正看着湛星月,神色有些紧张,听到闫憬的问话,她竟是愣了下,等闫憬又问了一遍后,她才回过神来,“姑娘不觉得她的脸变了吗?我看她现在与木家第二位太太像极了。”
木家第二位太太黄琼是湛霜月姊妹三人的亲生母亲,也是为湛琪做事处处与闫憬为敌的蛇妇黄琼。闫憬当然知道她的长相,也知道湛星月的长相,这两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现在听了愿喜的话,他又看向已经走到了凉亭前的湛星月,依然是与黄琼毫无相似之处的容貌,但气质上的确与黄琼有了几分相似。只是愿喜是害怕变得与黄琼相似的湛星月,还是害怕黄琼本人呢?按照她的年纪,应该没见过活着的黄琼呀?难道是见过黄琼的相片吗?
湛星月并没有进凉亭的打算,她只是冲着闫憬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往前走了。等她走远了,闫憬才再次看向愿喜,“她的脸没有变,只是气质变了。不过,愿喜,你应该没见过第二位太太,怎么会知道她与第二位太太像呢?”他说完这话,就看见愿喜脸上又满是疑惑之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闫憬觉得愿喜的记忆也出现问题了,可是谁会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嬛动手让她没了记忆呢?除非这丫嬛知道非常重要的事。他打量着愿喜,想着她与其他三人的来历,她们都是湛霜月身边的三等下人,拨到他身边后成了一等,于是都甘愿留下伺候他。他想到这里,只觉头疼得像针扎一般,忍不住伸手使劲按了几下额头,迷糊间听到有人说愿喜是他的人,可以安心的用。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个说话的人是谁?
雨终于停了,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闫憬简单吃了些东西,就上床躺着,本只想闭目养养神,却不知不觉睡着了。在睡梦中,他看见木森被绑住了手脚,倒在湛老太太面前,湛老太太则指着木繁枝大声说着什么,坐在一旁的湛大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突然起身抽-出佩刀,手起刀落砍下了木森的头颅,木繁枝大声喊着什么,先是扑到木森尸体前哭了起来,随即猛地转身,手里竟握着一把枪对着湛大帅就开了数枪。
闫憬被惊醒了,睁开眼盯着床顶出神,想着梦中的细节,然后就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叹了口气,侧头看去,侧躺在他身边的艾君娴一手托着头正百无聊赖的看着他,见他转头,她立即坐好,“你说你,叫我去做事,走了也不叫我,害我费了老劲才进来。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一睡着,它们就全跑出来了?”
闫憬这才注意到闫悦与三个小废物正在卧房里玩捉迷藏,见他醒了,就都围了上来,绕开了艾君娴涌到了床上。闫悦搂着闫憬的脖子,笑眯眯的叫了一声哥哥,“哥哥你怎么睡了那么久啊,我们都无聊死了,还好这位姐姐来了,她陪着我们玩,可是她不聪明,不会玩我们的游戏,我们就自己玩了。这位姐姐是谁啊?”
闫憬这才想起,虽然艾君娴的棺材埋在了木庙外的柳树下,但艾君娴与闫悦以及三个小废物的确是不认识的,便为它们互相做了个介绍。得知艾君娴竟然是公主后,闫悦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估计是因为艾君娴为人实在不像是她想象中的公主。艾君娴虽觉得闫悦那眼神让她不爽,但也不会与一个小鬼多计较,与闫悦笑闹了一会后,她看着闫憬说起了正事。
皇后的病真的很重,不管是御医还是月原国医生、利美国医生、沙垭国医生,都说她活不过一个月了。湛霜月也推荐了济世医院的医生进宫为皇后看病,结果也是大差不差,说她时间不久了。为此,圣弘帝决定提前荣亲王艾琰与湛霜月的婚事,同时追封三公主艾君娴为嫡长公主,赐封号宁安。
艾君娴说到这里,见闫憬面有不解之色,立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对,我是皇后所出,不过出生后就养在了别的嫔妃膝下,因为钦天监说我们母女相冲,对她将来的男嗣有碍,所以她把我送人了。后来我成了改运之人,她对我越发提防,生怕她那心肝宝贝的小皇子被我冲没了。没想到啊,她也要死了。说正事,你有没有觉得湛家有些奇怪啊?我怎么感觉气场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