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韫在湛昭展开翅膀的刹那也展开了自己的翅膀,但他先伸出左翅将闫憬卷起,同时右翅挡在身后,当湛昭扑过来时,他也立即往后退去。但不管他怎么退,都无法退出敞厅大门,而随着湛昭速度加快,他往后退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他看着已经扑到面前的湛昭,右翅用力一甩,扇起一阵不小的风,随即数十根羽毛疾-射而出,对着湛昭周身要害刺去。
湛昭也早有提防,在风起的刹那,他身子一侧避开,手里的锡杖一转横在身前,随着环声叮当不绝,锡杖竟与那数十根羽毛撞上了,那些来势凶猛的羽毛撞上锡杖后,皆被折断成两截落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个成人食指长的小深坑。湛昭挡住了湛韫的攻击后,立即反击。他的翅膀并不会像湛韫的翅膀那样可以疾射出羽毛,但却有淡黄色的雾气散出。这些雾气就像有生命一样,在离开湛昭的翅膀后,就自动向湛韫飘去。
湛韫此时已经停下脚步,冷冰冰的看着裹着淡黄色雾气再次扑过来的湛昭,抬手就是一马鞭抽了出去,一击不中后,他立即一抖马鞭,再次追击。虽每次都没能击中,却也阻住了湛昭的来势。当淡黄色雾气撞上马鞭时,马鞭上立即迸出了黑色雾气,顿时无数的咒骂声响彻整间敞厅,同时马鞭上的黑色雾气开始吞食淡黄色雾气。
湛昭察觉不对,立即后退,却已来不及。湛韫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红色的唐横刀对着他的右边翅膀砍了下来,他抬起锡杖去挡,唐横刀砍在锡杖上,竟砍出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湛昭见此不由心惊,他的锡杖坚硬无比,从未被别的武器弄出伤痕,此时竟被湛韫手里那把乍看起来除了是红色再无特别之处的唐横刀砍坏了。
不仅是湛昭心惊,纱幔后也有人轻轻地咦了一声,显然也没想到湛韫手里这把唐横刀有这样的威力。湛韫循声向那人看了一眼,随即再次举刀对着湛昭砍下。这次湛昭没有选择硬抗,而是快速扇动翅膀后退。可湛韫哪里会轻易让他退走,手中唐横刀去势不减劈向他的右翅,同时一抖马鞭卷向他的左翅。
湛昭本不想再用锡杖硬抗,但此时却又不得不横起锡杖去挡湛韫手里的唐横刀,可这样一来,他就无法阻挡湛韫那根黑色的马鞭卷住自己的左翅。他思绪急转,最后一咬牙,竟收起了双翅,身子也随即极速落向地面。他以锡杖点地化解了自己落地时的力道,紧接着飞起一脚踹向了也落了下来的湛韫的左膝盖。
湛韫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湛昭这一脚,在他想要收脚时,马鞭回卷缠住了他的小腿,同时手起刀落,那把红色的唐横刀对着他的膝盖处就砍了下来。就在唐横刀即将砍中湛昭的膝盖时,湛韫却猛的收刀,随即往右边甩出,与疾速飞来的东西撞上,发出一声巨响后,双双落地。
湛韫微微侧头看向右边纱幔后的人,“怎么,打算自己亲自来了?是觉得有十足把握能杀了我,都不掩藏自己的身份了?”
右边纱幔后的人一击不中,又被湛韫这样质问,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看向了正座纱幔后面的人。那人便起身,掀开纱幔慢慢地往前走了两步,“朦皊,那位家主不过是看你年纪轻轻却下手极重,想要提醒你一番罢了。”
湛昭借机以锡杖挑开了缠住小腿的马鞭,往后急退了数十步,与湛韫拉开了距离。湛韫对此并不理会,只是看着走出纱幔的那人,“姑姑是在说笑话吗?湛若星已经说了要与我以命相搏,不死不休,那位家主现在嫌我下手重,那湛若星说这番话时他怎么不表态说句不可呢?”
湛笑俪向两边纱幔后的人看了一眼,又笑着看向湛韫,“兄弟阅墙到底不是好事,这样吧,今天这事只要你当没发生过,我们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还可以让你把闫二姑娘带走。如何?若你执意要与若星再打下去,我们可是会为难的。”
湛韫一挑眉,也笑了起来,“姑姑说这话,能代表几位家主与老祖吗?”见湛笑俪点头,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那,就请诸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鹤翔厅是第三个制造点还是特殊制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