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霜月闭了闭眼,“我听闻那所谓的改运时,浑身的血都凉了,她怎么会信整个家族的运势可因一人而改变这样的荒唐之言呢?”
闫憬忍不住啧了下舌,完蛋,听湛霜月这话,湛老太太信奉的改运与他所知的应是一样的了。他想了想,“老太太是不是从一个姓司的那里得到了这改运的法子的?”
湛霜月震惊的看着闫憬,“你怎么知道!”
闫憬恨不得自己不知道,可他又的确听鬼鬼飞说过一些司家改运的事,只是他与司家那个用来改运的幽魂接触过,能明显感觉到她与旁人的不同,那是言语形容不出的一种玄乎感,可这种不同,他并未在湛韫身上感觉到。他看着湛霜月苦笑起来,“二姑娘,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与荣亲王是怎么查到改运的?”
湛霜月说艾琰早些年就开始查改运一事了,他在御书房里看到了一封密报,里面提到了湛家有一个用来改运的子孙,但那时他不知是谁,他因好奇便开始查这事了。查了有五六年,才终于在一座无主古墓里找到了与改运有关的记录,对比着记录,他排查了湛家所有的子孙,最后确定湛韫就是用来改运的那个人。他还说了很多外人绝不会知晓的关于湛韫的事,也正因此,湛霜月才会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现在的深信不疑。
闫憬觉得艾琰的说法有些怪,他可不信艾琰只是因为好奇就去查改运一事,他觉得艾琰自己也是想改运的,才会在看到那份密报后开始查,可那份密报又是哪来的?为什么会有人知道湛家用子孙改运呢?他又想了想,“二姑娘,荣亲王与你们来往多吗?我记得以前他倒是常与笑俪姑奶奶同进同出。”
湛霜月摇头,“与其他年幼时就常来湛家的皇子不同,他到了十六七岁时才第一次到湛家做客,我记得那时我也才十一二岁,由父亲带着与他一起看戏。此后他也很少来湛家,一年不过三五次,与姑姑也多是约在外面。你想说什么?”
闫憬是对谁都有疑心,可他现在不能对湛霜月说他怀疑艾琰自己也想改运这事,毕竟湛霜月已经被他带偏不少,再让她染上自己这看谁都有阴谋的毛病,对她日后要做的事可没好处。他眼珠转了转,笑了起来,“我就是好奇。然后呢?荣亲王看到的那记录上有写改运之人是什么特征吗?”
湛霜月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特征,闫憬在心里一一对比,越对比越感觉不对,这些特征湛韫全部没有,连司家那个改运之人也没有。他心里对艾琰的怀疑越发重了,但看着湛霜月那有些惶恐不安的神色,他平静的点了点头,“的确能对上一些。那老太太是从司家那里得到改运之法这件事,也是荣亲王查到的吗?”见湛霜月点头,他心里突然一动,“二姑娘,你有向老太太确认过这件事吗?”
湛霜月又点点头,“我问了,祖母说没有,但我不信,若她没做那样的事,那在阿韫身上发生的事该怎么解释呢?”
闫憬心想湛韫身上无法解释的事还少吗?还差所谓的改运之人这么一个离谱的说法吗?比起说湛韫是改运之人,他还不如相信湛韫是真的地狱道呢!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能串联起很多事的事,他低头忍不住咬住了右手大拇指,好一会后,他双眼一亮,猛地抬头看着湛霜月,“二姑娘,荣亲王找到改运记录的那座无主古墓,你知道在哪吗?也许,我是说也许哦,湛韫可能在那里。”
湛霜月猛地站起,身子微微颤抖的看着闫憬,“为,为什么阿韫会在那里?”
闫憬也忙起身按住她的肩让她坐下,“我也只是猜测,所以拜托二姑娘向荣亲王打听一下那古墓的地址,但是千万别让荣亲王起疑。等有了地址,我就过去看看。别急,湛韫若在那里,我一定带他回来,若不在,我应该也能在那里得到一点启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