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头疼的厉害,听了颜心朵这话有些回不过神来,“什么消息?”
颜心朵见他神色不像知情的,不由得皱眉,“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了,才故意把自己弄病了,原来不是。那我就说了啊,我听湛老太太身边的人说,湛老太太打算让你开脸了。我听了这话后,就打听了下湛老太太为何突然要这么做,然后就打听到有人告诉她,说你与我们二爷以及湛家四爷有些不清楚。”
闫憬这会思维很慢,颜心朵说完好了一会后,他才反应过来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啊。才两个少爷啊,没说我还和哪位少爷不清不楚的吗?其实湛中律与我关系也不错的。”
颜心朵被闫憬的话弄懵了,看他那平静的神色,一时间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你,除了二爷,还,还对其他少爷,有,有非分之想?”
闫憬看着说话都结巴了的颜心朵不解的皱眉,“我对谁都没非分之想啊。而且不是我与他们好,是他们非要来与我好啊。”他说完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好到都要杀了他了。他见颜心朵神色变了,有些奇怪,“你想什么呢?”
颜心朵看着闫憬,已经到了口边的“你怎么能对二爷没有非分之想”这句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因为他的神色看起来真的是很认真的疑惑着。她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笑,“没有就没有吧,现在的重点是湛老太太打算让你成为大帅的人啊。不过你现在病了,应该是暂时躲过去了。”
闫憬想了想,“这事不用担心,会有人解决的。”他见愿喜进来,便让愿喜去一趟姜姨娘的院子,请她自己一个人过来坐坐,他让愿喜一定要告诉姜姨娘,他病了,让她不要带孩子过来了。愿喜虽不明白为何这时要去请姜姨娘,但还是去了。他见愿喜走了,便看着颜心朵,“开脸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出去帮我跟二姑娘拿湛家的构造图,我有用。”
颜心朵走了没多久,姜姨娘就抱着一束花进了闫憬的卧房,她微笑着把花放在桌上,“这是我自己在院子里种的,这会开的正好,我就摘了些来送给澄澄妹妹。快别起身,病了就躺着好好休养,大夫可来过了,怎么说的?”
闫憬随口应付了两句,示意愿喜把花拿出去插-瓶,“多谢姜姐姐的花了,我的病没大碍。我找姐姐来,是希望姐姐能帮我一个忙,不知姐姐听说了没有,老太太有意让我开脸。”他边说边打量姜姨娘的神色,见她脸色瞬间僵了下,便知道她也听到这件事了。他低眉长长叹了口气,说话间带了些哭腔,“我进湛家不是自愿的,自然是不愿意开脸的,我心里早就有人了,可造化弄人我竟进了湛家,这世与他无缘了,前些日子听闻他病了一场竟去了。我,我这心里实在是,唉,我也没什么能留给他的,就想着若是一直身子清白,将来到了下面,也不至于没脸见他。”
闫憬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姜姨娘,“我求姐姐帮帮我。”
姜姨娘有些手足无措,“这事我实在是帮不了你。”
闫憬摇头,“这事除了姐姐再无旁人能帮我了,连木家两位姐姐都不能。”他身子前倾,神色诚恳的看着姜姨娘,“姐姐的两个孩子,榴月聪慧,开冬活泼,是大帅最小的一双儿女,虽平日里大帅忙的很,可一旦遇到他们姊妹的事,都放在心里的。”
话到说到了这份上,姜姨娘还有什么不懂的?她低着头不言语,心里想着之前木家双生姊妹与她说过的话,好一会后她抬起头来冲着闫憬笑了笑,“开冬马上要去济世医院了,大帅放心不下,叫我带着榴月住到常柏馆去,也方便去医院照看开冬,又担心我一个照顾不来两个孩子,让木家两位妹妹也搬去常柏馆住呢。”
闫憬双眼一亮,看着姜姨娘却说不出话来了,只顾着哭。姜姨娘便冲他点了点头,又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好好养病,又说自己要收拾东西去,不一会便告辞走了。等她走了,闫憬长出了口气,让愿喜把药拿来,他一口气喝完,让愿喜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吵他后,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