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下午三点。
谭宗明三点二十还有个会,门口的时慈觉得差不多可以先提醒下老板,让他准备把手边的工作先告一段落。
时慈走过去敲了敲门,隔着门唤了声:“谭董。”
一般谭宗明这个时候都会直接接一句‘进来’,时秘书的手已经非常专业地握住了门把,就等进来二字一出,立刻推门而入。
但熟悉的两个字没到,取而代之的是一句略带不耐烦:“什么事?”
时慈跟在谭宗明身边快十年了,立刻意识到老板应该并不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推门而入,随即收回了手。
准备好的问题也自动被替换成:“三点二十的会议需要延后吗?”
办公室里,闻曦已经被谭宗明推到了办公桌上,他的电脑屏幕就在旁边,桌子两旁是成摞的文山会海,这一刻成了谭宗明的帮凶,帮他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这一小块地方。
闻曦今天穿了一条设计简约的单肩白色长裙,裙摆边缘过度到浅绿色。她皮肤粉白,身材比例极好,基本不挑款,所以她选衣服都是凭着喜好,挑那种颜色款式都极简的类型。
为了搭配这种风格的裙子,闻曦也喜欢上了盘发,把那一头海藻般乌发变成一个发包,整块肩颈的线条舒展得极为好看。
但此刻这朵清丽的小白莲被紧巴巴地压.在了办公桌上,原本用来固定的小发夹在他们激烈的吻中微微松散,却还勉强能固定得住位置。
连衣裙的拉链却早在刚才接吻的时候被谭宗明扯.开,原本悬挂于肩头的粗吊带滑落至藕臂,露出一片珠光白的肌肤。
“推到明天吧,后面也不要再安排其他事情了。”
谭宗明在做出决定的同时指腹向上移动,闻曦心尖儿一颤,如同赤脚踩在微微融化的雪地上。
听见门外时慈那一声顺从的“好的”时,她不自觉地脑补出了一些紧张与失望的意思。
闻曦又用那种看着昏庸君王的眼神看着谭宗明,只不过上一次留住没有说的话,这一次终于能不加掩饰地说了出来:“你好像古时候那种昏君。”
谭宗明笑了一声…
俯下身继续与她深深缠吻,一只手护住她后颈,另一只手把裙子向.下一拉,闻曦连带呼吸都被谭宗明唇.舌.夺去,意乱.情.迷的恍惚间,从生.理到精神皆是一种奇异的刺激。
“如果昏君就是不早朝,我倒也觉得没什么。”他一点不介意闻曦说他昏聩,顺着小女人的嘴角一路吻至侧颈,灼热呼吸烘着那一块敏感皮肤,掌心敏锐察觉她的颤抖,将她握得更紧,“就怕某人不肯同我胡来,一早还得丢下我去练舞。”
“唔……别……”闻曦被他吻得呼吸都在颤抖,甚至都没听清他刚说了什么,双手抱着他肩膀,过了两秒才缓过神来:“要不然我还能跟你一样……唔……”
谭宗明笑着去解.pd,皮质摩擦布料发出让人鼓膜发痒的窸窣声响,自觉臣服:“在这方面,我确实比不上我们大艺术家勤勉。”
舞团是闻曦自己考进去的,现在排练的人多,她早上七点就到,练到九点出来,吃个早饭休息一会,等中午人都去吃饭了,再入场。她管这个叫错峰练习。
闻曦现在自由自在,每天除了排练舞蹈就去老严的戏社研究演出,定期举办活动。
谭宗明在家里给她建了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练功房,里面所有设施均按照中央芭蕾团标准设置。可闻曦偏偏喜欢去团里练舞,这倒也不怪她,只怪谭宗明他太——禽兽了。
不过说到底,这也不怪谭宗明,看闻曦跳舞,等于摄他魂魄,受不了一点。
哈哈
话音未落,闻曦就被男人握住膝窝,压.在办公桌上…
“呜……”
闻曦的腰背在桌上微微拱.起,发出难耐哼.声,尾音又被男人吞下。
这张桌子大概是定制款,高度完全为谭宗明量身设计,正好到他胯.部左右,双手伏于案上的时候后背自然隆.起一个发力的弧度,每一下都精准。
没过一会,闻曦的额角便浮现出熟悉的湿.热感,她咬着下唇,不住闷.哼,侧过头去的时候脖颈线条如天鹅般舒展开,白腻皮肤下隐约可见纤细的青色血管经络。
她今天无论是喘息还是呻.吟都格外克制,却好像欠缺了力道的抓挠,放大了心尖上那股酥麻瘙痒。
谭宗明伸出手去将她脸颊旁被汗黏住的发丝拨开,也很配合地俯下身去,在她耳畔压低声音:“怕了?放心,他听不见。”
这个他,指的是谁很清楚。
别说听不见,就算能听见,以时慈的眼力见,也会想办法让自己听不见。
但身.下的小女人却红着眼眶,湿漉漉的眸子尚且不忘毫无杀伤地瞪他。
这一眼,尽是青涩的妩媚风情,却又仿若不可及的远处生姿摇曳的一抹清丽。
那双眸中的冰被情.欲融化,晃荡着涟漪,只是谭宗明仔细望进去,那涟漪之下的却是这天底下至清之水。
妖.媚而又清高。
当这两种可以称之为两个极端的神态,同时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谭宗明的欲.火在身体中几乎要炸裂开来,也顾不上哄她,先握紧了她的手腕,将她硬生生…才稍微缓下力度…
闻曦已经哭过了一轮,现在眼睛里碧蓝如洗,一片清澈,情.欲如一阵一阵晃开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