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私下与每位队长间接或直接接触过,大部分人——大约八成人对此保持正面态度,剩下的一成人态度摇摆,而我认为这些人中有极大的争取空间。”
雷伊已经逐渐习惯西泽尔行事的风格,他猜西泽尔接下来一定会通过“一些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说服对方。
“剩下不足一成人坚决反对,”西泽尔顿了顿,“不过这个结果优于我的预想。如果最终无法达成一致,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坚决反对的人离开佣兵团,自立门户或者投奔其他佣兵团。”
雷伊转过身,借着床幔缝隙中流入的微弱月光,他勉强能看到西泽尔的脸。
也许是身处深夜的人容易多愁善感,雷伊叹了口气:“这剩下这一成人中有费费。”
之后,雷伊将那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西泽尔。
起初,雷伊不抱任何期望,他甚至没有告诉西泽尔的打算。但是当西泽尔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还主动询问“是不是有心事”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不知不觉间,雷伊发现自己比上一世还要依赖西泽尔,仿佛他无所不能。
在雷伊心中,西泽尔的形象已经无限趋近于传说中全知全能、对每个乖孩子都有求必应的神奇白胡子老爷爷。
西泽尔沉默片刻:“虽然无法保证百分百成功,但我有一个不错的主意。”
永远不会令雷伊失望的西泽尔这次也没有令雷伊失望,雷伊连忙坐起身来:“什么主意?”
西泽尔没有与雷伊一同起身,他将手搭在雷伊的膝盖,懒洋洋地说:“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我收取点报酬,也很合理吧?”
雷伊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但他很快就开始苦苦思索他能拿出的报酬。
首先,最常见的报酬金钱并不是最优选:即便雷伊取出他存在矮人银行的全部家当,几百枚弗洛林这点小钱在他富可敌国的朋友眼中,显然不值一提。
其次,雷伊想到,当经济较为拮据的一方不得不对富人表达谢意时,亲手制作的食物或者实用用品十分常见。但,除了战斗之外,他好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
……
就在雷伊苦苦思索之时,他没有察觉到西泽尔坐起身来。他突然发力用力,下一秒,雷伊又倒在了他的怀中。
“我想收取的报酬是——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西泽尔压低声音:“关于那天没来得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黑暗中,西泽尔发出一声轻笑。雷伊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三十分钟后。
背对着西泽尔的雷伊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看不到,但那种残留在皮肤上的诡异感觉迟迟没有离开。
此时此刻,雷伊觉得躺在他身后的不是他熟悉的友人,而是一头处在发情期的狮子:那种发情期内每天完成几百次□□的动物。
黑暗中,雷伊睁大双眼,大脑自动循环着一个个宇宙终极问题: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如何发生,怎样发生?接下来会不会再次发生?再次发生的话,我该怎么做?有没有更好的预防以及解决方法?
就在雷伊陷入对人生和世界的怀疑中,西泽尔的双手又攀上了雷伊的肩背,他抚摸着雷伊的手臂,开始将一个个吻印在雷伊赤裸的肩膀。
抚摸与吻经过的皮肤产生一连串颤栗,让雷伊本能地退缩。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梦呓般的呢喃:
“宝贝,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属于我,从你的心灵到□□——”
雷伊感觉到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
没过多久,西泽尔的吻和抚摸渐渐停了下来。很快,雷伊听到西泽尔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此时此刻,雷伊很想转身将他摇醒: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你这个罪魁祸首怎么能睡得着!
但雷伊不敢这么做:他担心如果他这么做了,清醒的西泽尔会重复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