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着楼屏月,嗓音低哑,透着软化后的乖巧与懂事。
楼屏月摩挲着指尖,垂下眸,平淡,“嗯,你可以走了。”
楚逢期摇摇晃晃的收拾完东西,真就听话抬脚准备走,心里有鬼的汤董事眼见酒没有喝到正确的人肚子里,瞬间就急了。
“等等,这酒不好,那就换一杯怎么样,我收了一瓶顶级好酒,或许合您口味。”
楼屏月从来不接别人送的人,但这样顶级的人除了楚逢期也没有第二个了,这都成功不了,那还有谁能成功?
话音落下,楚逢期的视线也落在他身上,汤董事叹息,暗示旁边的助理,“你去带他拿酒,挑好了。”
助理见楼屏月没有拒绝,便硬着头皮,“好,您这边来。”
楚逢期暂时离开了包厢,助理刚想松一口气,想起来青年喝了那杯加料的酒,冷汗淋漓。
“这可是K型药,虽然不是那种药,但是会放大内心的欲望,身体也会假性发烧,你可得忍好了,别在他面前出丑,不然死定了!”
“老板带的酒全都加了东西,你等会一定要想办法给他喂下去!”
助理将他推进了等候间,“快去换身骚点的衣服。”
门砰的一下关上。
楚逢期皱眉,被碰过的地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眼中的嫌弃之意明显,脱去染脏的衣服,挑了一件黑色的垂感衬衫,留下了两枚口子,露出冷白/精致的锁骨。
楼屏月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楚逢期也不想留下坏印象,思及汤董事,他一阵厌恶。
等他成功接近楼屏月,谁敢给楼屏月塞人,谁就死定了。
青年拆了包湿巾擦去颈间的酒痕,将垃圾丢进去,打开门走了出去,冷冷。
“带路。”
助理一时之间有些错愕,这还没傍上就耍大牌?
但看到他微蹙的眉眼,助理怎么都生不起气来,带着酒和青年重新回了觅知居。
药性已经上来,逐渐攀爬青年冷白的皮肤,让它变成惹人采摘的浅粉。
楼屏月没有错过青年身上发生的变化,只平静、堪称冷漠地看着。
楚逢期已经换了新的酒杯,按照倒酒礼仪,重新倒了一杯酒。
或许是深色的衣服并不透光,尽管青年开了两枚纽扣,裸/露的皮肤还是沾染了阴影的深色,并且逐渐蔓延,延伸至胸腹。
可只是轻轻一动,楼屏月又被那冷白腕间的红绳吸引了视线。
酒倒完,楼屏月才收回目光。
青年重新站直,似乎没有劝酒的意思,只安静地端在手上,不刻意谄媚,也不过分呆笨。
可汤董事只觉得眼前一黑。
你坐他腿上喂啊!!用你因为药效发作体温升高的身体烫他啊?离近呼吸与他一起缠绕啊!你那张脸是摆设啊?蠢货!都是男人你不懂啊?!!
但下一秒,男人执起银盘上的酒杯,捏在手中把玩。“也难得汤董事带来这么多酒,真是煞费苦心,只是我没什么心情喝酒。”
汤董事心里一个咯噔。
说完,楼屏月像是终于愿意将视线给楚逢期一样,朝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
楚逢期指节慢慢用力,像是在紧张和不安,但即便如此青年靠近了对方,半蹲下来看着男人。
楼屏月微敛双眸,手心托住了青年的下巴,像是端详般,淡淡,“我觉得很适合你。”
酒杯靠近,冰凉的玻璃杯沿靠近了楚逢期的唇瓣,青年直视着那人不沾情欲的双眼,浅色的瞳孔仿佛漫上了一层屈从的水意,十分满足人施虐欲地,缓缓张开了唇。
仿佛所有灯光都聚集于此处,水光鲜润的唇与酒液混在一起,色泽晶莹剔透,酝酿的酒香溢散在整个空间,冲淡了原先布景的环境清香。
并不是什么纸醉金迷的场景,聚会肃穆,在场的所有人西装革履,年龄不一,可在视线落在那位上位者身边的区域,所有的空气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窒息又燥热。
楚逢期为了迎合,主动昂起了脸,将那些酒尽数吞咽下去,喉口线条因为吞咽而慢慢起伏,吸引着人跟随视线,顺着轨迹落入被衣衫掩盖的隐秘当中。
楼屏月喂完了那杯酒,视线缓缓落在那沾染了几滴酒液的唇角小痣处,一时之间忘记反应。
可这像是被某个居心叵测的人找到了破绽,唇角微勾,伸出藏在口腔中的舌,舔干净了那遗漏的几滴酒液,露出鲜红的小痣,像是献祭地侧过脸,呼吸烫着楼屏月的指腹,轻声,
“您想亲亲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