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笑了笑,“二人皆是短命之相,我直言不讳,还望莫怪。”
都朝宫神色平静,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楚逢期,只见他神色认真,继续问,“您说我们不是一世之人,羁绊颇深,是从何说起?”
老方丈双手合十,“天机不可泄露,此生二位施主功德圆满,自等来生即可。”
说完,便行礼辞去了,偌大的寺庙,此时香客甚少,檀香四溢,引得人如在雾中。
都朝宫眼底似有考量,楚逢期来时心不在焉的模样定是知道些什么,便在出庙时问了出来。
“你知道我们原来的命运是吗?”
楚逢期并未打算隐瞒,便将记忆之事和盘托出。
青石台阶蜿蜒,讲个故事的时间,便已经走到了山脚下。
都朝宫听了原先的命运,只冷笑三声,说不出来的厌恶,像是重新经历般,身体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恨,这种恨像是扎根在内心深处,一旦发芽即像泄洪般汹涌,怪异至极。
楚逢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像是以前般,揽住都朝宫的脖颈,蜻蜓点水般吻了上去,笑意盈盈。
“从前督主命数颓然,便唤九千岁盼您长命安宁,如今命格尽改,往后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视线触及那双浅色的眼睛时,都朝宫奇异地平静下来,眼尾上挑,唇边弧度慵懒勾人,将青年揽进怀中,“难怪你喜欢唤我九千岁,原来是这个意思。”
楚逢期喜欢在床上唤称谓,动不动就是“您”“九千岁”“夫君”,从来不改。
都朝宫拗不过就没管,殊不知青年就是喜欢这般地位调转的张力,每次一喊,身下的人就会颤抖几分,稍稍讲些大胆下情话,都朝宫便会蜷起指尖,浑身崩紧,皮肤泛上一层粉,叫人心生欢喜,兴致盎然。
但这些内容便不必说了,楚逢期与他一同回到了宫中,近日结婚大喜,朝拜之后就是九天假期,寓意圆满长久。
他们很多行为在外人看来是乱来,但长久以来都没有出什么问题,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如此难得的长假,必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这九天,楚逢期又和都朝宫下了一趟淮城,府邸里的下人还是原来那批,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宫变之后,因为很多下人没有带回去,随行的包括府里的人都知道了楚逢期的身份,其中最惊讶的还是最开始给楚逢期出主意的杂役,知道楚逢期是皇子后,脖子那几日整日发凉。
还有王秀和郭厨,当时都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楚逢期这些年也回来过,自然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给府中的人都带了另外的新婚礼物,待了半日便都给他们放假了。
虽是国假,但还是有些地方离不开人,自然酬金翻倍,楚逢期和都朝宫上了船,便开始为期七天的航行之旅。
夜晚,楚逢期站在甲板上,不远处的楼阁灯火通明,一派祥和,美不胜收。
青年长身玉立,比起少年时期,肩膀更宽阔了些,腰肢劲瘦,比起来性感成熟许多,都朝宫走过去,刻意从身后拥住楚逢期,像是水鬼般将手抚进他的胸腹,逐渐下降。
楚逢期只是稍稍转过身,那手像是被惊扰般,很快收了回去,江边夜凉,都朝宫眉眼染上了几分灯火昏黄,看着让人口干舌燥。
他眉眼弧度勾人,“怎么,玩不得你?”
倒打一耙。
楚逢期虽背着光,唇边的笑意还是异常明显,他刻意像是个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惊慌失措地,像是刚刚被绑上来的一般。
“您请自重,我家中清流,是断不能做这种事的。”
此话一出,都朝宫唇角弧度诡异,他眉眼冷了几分,语气森寒,“怎么,上了我的贼船,还想全须全尾地下去?”
都朝宫眼底笑意溢出,语气还是可怕着的,轻易便将楚逢期打横抱起,几步走向内门,将瑟瑟发抖的青年丢至床榻,不由分说扯下腰带,欺身而上,
“若你配合,我定然不会伤你,若你胆敢扫了我的兴致,”都朝宫像是恶霸一般,拍了拍楚逢期红透的脸,“我定不会轻饶。”
本来只是心血来潮随便演演,可如此一套霸王硬上弓,楚逢期爽了。
他假扮雏子,像是羊羔般,泫泪欲泣,“大人放过我吧。”
青年相貌极其出色,发冠散乱,衣衫不整,被他压在身下,眼底似有水光浮动,可怜异常。
都朝宫动作一僵,眼底也沾了些恶鬼般的火气,直接扯了楚逢期的衣服,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演的还是兴奋的,往青年臀部拍了一巴掌,冷笑连连,
“放过你?”
“好,让我满意,我便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