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这些人的背景虽被一笔带过,但推敲一番还是能找到弱点从而招募,都朝宫势力广泛,但朝堂上更多是以压制为主,并不忠心,楚逢期不想在处理内战同时,突然有外敌趁虚而入。
讲到这个地步,徐舟旦对楚逢期的身份也有了答案,原以为他的姓是褚便没有多想,如此一番,也不免胆战心惊。
“可这钱也太多了,殿下。”
楚逢期觉得前期投入大很正常,并且这只是青年给的一小笔钱而已,算不上什么,“无碍,这些人生活各有困难,你且用这笔钱招募,不用担心科考,到时皇宫大血清,必要有一批品性廉洁之人顶替。”
“定不辱命!”徐舟旦作势要下跪被少年拦了下来,楚逢期相信他的为人,也承了他名单的恩情,自然不会忘却,“还有一部分你先去把清娘赎出来,若我成功,天下安定之后会把近几年各地的冤假错案一一翻出重审,为清娘的父亲平冤,像寻仙楼这些地方也会彻底拔除,不必忧心,如今形势紧急,需要你多费些心血。”
话到此处,徐舟旦饶是现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强硬地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眼眶红透,“殿下大恩大德没齿草民难忘,以全族起誓,草民誓死效忠。”
楚逢期不喜欢太规矩,他本身也不是以个规矩的人,见徐舟旦执拗也并未拦着,而是道,“如今四皇子楚桉也在招募人才,我不方便出面,你动作需小些,若是被盯上,恐形式不妙。”
徐舟旦对如今的政治也是失望透顶,知晓该如何去做,便连忙应声。
处理完之后,楚逢期戴上帷帽便离开了,现在关键时期,不可掉以轻心,假若他们提前回京,或许路上还有埋伏。
楚逢期走进一家不起眼的铁器店,店老板是个浑身漆黑的中年大汉,见有人进来,便随意,“都在墙上挂着,客官看看需要什么。”
少年单刀直入,递给他一张设计图,“像这样的东西,能做出来吗?”
大汉拿过来看了一眼,看完眼睛都直了,“这东西有意思,就是你标的材料我没有,需要去买,得加钱。”
楚逢期将都朝宫的马车里里外外都设计了一遍,包括马的防护。若是回京时没有遭遇刺杀便好,遇到了也是一大强有力的防护。
他们不会等召令再回京,准备完毕就会直接带着转移好的私军攻入皇城,时间紧迫。
“可以,不过我需要你暗地进行,若是有人打探,需要隐瞒下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大汉跃跃欲试,“好,必定。”
交了定金后,他们签了契,罗决说,“我十日便可完成,你到时候安装是我上门还是把马车带过来?”
“马车过来。”
“好的,贵客慢走。”
楚逢期从小巷离去,人多眼杂,暴露得越多越不利。
在回府的途中,楚逢期看上了一个铺子,三言两语便盘了下来。
他未压价,淮城附近才经历洪涝,正是恢复期,楚逢期在这个时候开也并未打算很快就赚钱,只是淮城是他与都朝宫目前一起待过的最久的地方,还有很多故事发生在这里,便将第一家熏香铺子选在了此处。
做完一切,楚逢期买了些鲜花回来,打算用来做点心。
还有一些时间,他定下了几匹绣样十分特别精美的布料送到府上,包括材料和书籍,这十天前他都清闲,正好有时间可以做衣服。
回去后距离晚膳还有些时间,楚逢期带着做好的点心走进了书房,青年似乎已经安排完事情,正靠在榻上看书。
似乎是略有些疲惫,青年也没甚反应,只是指尖翻过一页,接着看了起来。
楚逢期将点心放在一边,洗净的手还沾着些花香,轻轻地按上了都朝宫的额穴。
指腹柔软,很舒适,最开始像是抚摸般揉过眉心,逐渐加重,又用掌侧来回按摩着太阳穴,手法有些生涩,却很快调整了过来,力度恰当,令人昏昏欲睡。
楚逢期认真按着,他手部宽大,用拇指关节按压的同时,四指插入青年发间,将那束好的发揉乱了些许,从一旁垂落,毫无反抗之力地勾在少年掌中。
他按压着都朝宫头部的皮肤,温热,干燥,手背透着发丝的凉,却又被他的温度侵染,融为一体。
青年还在拿书,可许久未翻过一页,楚逢期按完后脑,往下移了些位置,碰触着肩颈。
似乎这并不算什么程度的亲密,可楚逢期似乎格外了解都朝宫哪处最敏感,没有章法,却十分舒适上瘾的按压揉捏,温柔且热意烫人。
少年揉过那后颈的皮肤,恰好地捏住了肩膀酸涩的地方,明明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可偏偏像是溃败得一塌糊涂,平白惹人心烦。
都朝宫将看了许久的书翻过一页,像是缓解了般,沙哑着声音,“够了。”
楚逢期听话地停了下来,他垂下眼,将一旁的点心端至了青年面前,用勺子挖过一块,唇角上扬着,乖巧又晃眼。
“买鲜花做的,我想喂您。”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