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倒是明白君复欢的意思,她是怕雪沫出什么事情,所以让阳景跟着。
几人一起翻看完这些册子,心中的石头也是越来越沉重。
朱雀桥跟阎罗问的势力明显必万青门的更大一些,若不是万青门跟朝堂有牵扯的话,只怕是三大州之后这两大势力了。
“朱雀桥的人之前有过接触,虽非正但亦非邪。”
宿扬的也是说中几人的心声,了解下来,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雪沫:“玉姐之前也有察觉,但是终不得内情。只是感觉对我们了如指掌般。”
“可是故人?”君复欢有些怀疑这背后之人,宴朝白听完十分认同的点头深思看向雪沫,“当年九雪寨中可有其他人员流落至江湖中?”
雪沫摇头,“我们之前也有怀疑,但是朱雀桥创立的时间太早了,对不上。”
这下子几人便又断了思绪,宴朝白看向君复欢,示意她现在的时辰。
看着几人困倦的疲容,这才发现已到深夜,本就是日夜兼程,大家都累了。
雪沫责怪自己乱了方寸,便立马给几人安排了房间让人休息去了。
只有宴朝白拉着君复欢来到没有烛火的地方让她往外看去。
楼外暗处的角落里,隐着的人比他们刚进来适多了许多,而且都是极其有序的。
“西离现在政权不稳,内斗皇权,外争城池。”
宴朝白侧靠着木栏,月光映照着他的脸上苍白却又坚定,他看向君复欢的目光如此坦率。
君复欢用食指摸了摸额头说道:“你的意思,这些人要争的不一定是江湖。”
“嗯,甚至不确定是不是西离的势力。”
宴朝白向来对事情有很敏感的分辨,各国互相之间都是有渗透的。
“睡前我跟北驰说一下,你们那边你通个气,事未清,语不泄。”
君复欢说完就顺手拍了一下宴朝白的肩膀,他低头看着她顺手的动作只是低声应了一声然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日七人刚起来,雪沫就脸色苍白的拿着书信给几人看。
原是庆来关传来的,说是邀请几人一起去一趟。
“这消息倒是挺快。”
适留白一看完信之后立马就上了楼收拾东西去了,几人见状也是立马上了楼。
宴朝白上去之后交代雪沫帮他们置办一些东西,雪沫也是立马着手去办了。
“本来还想这两天穿宽松些的衣服缓缓。”
君复欢跟北驰安两人连忙换下衣物,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去找了宴朝白他们。
“七个人一起去,分开不好。”
君复欢的顾虑尚未说出,适留白就先说出了口。
君复欢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宿扬看和到齐的众人难得说道:“战场上明枪相搏,江湖上暗箭难防。要多留意。”
“嗯”
众人齐声应下,这一次可是跟之前所有遇到的情形不同。
走之前,宴朝白留了一封信给雪沫,若是他们没回来,就去端雨楼找人就行。
“感觉这雨下不停。”
阳景嘟囔看着外面的大雨,这才走了半日就被下雨挡住了。
“腥风血雨可不是乱传的,下雨天向来容易出事。”
宿扬拿着干粮递给阳景跟流易,还特意吓一下两人。
阳景接过干粮刚要回话就听到流易说道:“还好是从你嘴里说的,要是五哥我就吃不下去了。”
这话倒是逗乐了适留白:“我只是看的准,不是乌鸦嘴。”
“太玄了”阳景忍不住嘟囔看着他。
“来人了”宿扬察觉来人就把两人护住推到里面警惕看向外面。
下雨天,破庙,很容易发生什么的。
阳景跟流易相看一眼,话本子里面可都是这么写的。
“我都说了这路走不得,你们非得走,看吧!”
一个身穿深蓝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大路人马往破庙走来,身后跟着的是墨绿衣裳年纪差不多的男子,还有有服侍的丫鬟跟打手护院。
浩浩荡荡一路人进来看到围在一圈的七人都有些诧异,不过随即调整神色在另外一边坐下了。
两人都是混迹各方势力多年的,在不清楚对方背景的情况,他们是不会轻易有逾越的举动的。
毕竟谁也不想在外面给自己招惹祸端,即使只是几个少年。
更何况这几个少年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过于沉着冷静了。
适留白观察一会之后回看众人,只是点了头,几人心领神会。
既然不是敌人,那还是互不相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