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朗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克服了这个心理障碍,看到他已经被打得通红的屁股时颇有些震惊,再看小年轻扑簌而落的眼泪,又止不住默默叹气。
实则他刚才让祁谦礼找章信进来的时候就交代过不让其他人进来了,只是眼前的年轻人并不知道,故而如此恐慌。
但尤朗并不打算告诉他,依旧冷冷道:“不用勉强自己,不愿意就出去。”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桌面上,章信完全失却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委屈非常又害怕不安,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直支撑着他,让他忍耐着。他抬起手抹了眼泪,道:“没有勉强。”
尤朗重新拿起了那块黑色的板子,暗沉的颜色和板正的形状让人看了就害怕,而光滑的手感和颇为沉厚的重量则明白昭示着它的威力。说实话,尤朗自己没挨过这样的责打,但是光靠自己的力度和小年轻臀上的颜色就知道这板子并不好挨。
小年轻一直以来如此忍耐听话,还是让人非常动容。
但是尤朗的目的是教导训练而非动情,因此那点动容很少,更多的是驱使着他继续动手的不满。板子扬到半空,“啪”地落下,比打在西装裤上更加清脆。通红的**被打得往下一凹,随后迅速恢复原状,甚至比原先稍重了些,年轻人膝弯轻轻一屈,又立刻站直了。
很疼,但也很乖。
“啪”“啪”“啪”,板子一下接一下,把两团肉打得颜色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肿。章信原本就流着眼泪,在剧烈的疼痛刺激下,泪腺全然被打开了,源源不断地涌出新鲜的眼泪来,但他死死咬着下唇,根本不敢发出声音,连血腥味都出来了。
他咬破了下唇。
办公室的门随时会被推开,他更不能发出声音,否则……
“啪!”
“呃啊……”想得正入迷时,突然的一下狠打让章信不由得泻出了些呼痛声,紧接着又死死咬住了下唇。
所谓一灵咬住绝不放松,那口气松了,再想咬紧就难了,后面的每一下板子,章信都感觉板子狠狠砸在肉上,疼痛直穿到骨头,这么厚的两团肉,全被打透了。
板子一连落了二十下,章信的臀部似乎比原来肿了许多,透着深深的紫色,估计是不能坐了,想要保持正常的走路姿势也有些困难。尤朗并未有太多心疼,只道:“起来吧。”
章信额上都是汗,缓缓站起来,却没有立刻拉上裤子,低声问:“尤董,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尤朗有种预感,也许这个问题就是年轻人走神的关键,但是他不能预测这个答案给予年轻人的是安心还是更加的恐慌,不愿轻易作答,但是他没有直接回避,却给了另一个选择:“二十板子,你想好再问。”
不料章信立刻撑了回去:“尤董,您动手吧。”
看来是很重要的问题了,尤朗很少看到他这么坚定的模样,再看那个屁股,恐怕再打几下就要出血,还是存了些不忍,稍微收了力,七八分力挥起板子拍了下去。
“啊!”到底是伤痕累累的屁股,不碰都疼,更不要说是这么重的板子,何况尤朗的七八分力也足够疼了,章信忍不住轻呼出声。
“忍不住了随时可以放弃。”
“不,”章信异常固执,“尤董打吧。”
劝说无果,尤朗举起板子,破风落下,“啪”一下,打得年轻人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好一会儿才重新趴好。
右边臀尖破了点皮,没有出血,但也不会太好过,尤朗倒是有点佩服他了,觉得七八分力都有些不尊重他,再次蓄足了力,抓紧板子手柄,“啪”地拍落!
“啊!!”章信疼出了眼泪,但始终没有说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