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尤董都发话了,他能怎么办?再怎么挣扎不愿,最后也只能乖乖趴好,等待疼痛的来临。
“二十,自己数着。”
“是。”章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木尺再“啪”地责下来,还是差点让他咬掉舌头,那木尺打在了臀腿交接的地方。
那地方很敏感,以前尤董从没打过,这回可算是给章信来了个猝不及防。
“尤董,疼、疼……”
“疼就对了,忍着!”尤朗话毕,“啪”一声落下木尺,依旧打在那处。章信“呃啊”喊了出来:“尤董,不、不要……打这里,不能、不能坐了……”
章信疼得头皮发麻脑子发懵之时听见尤朗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还想坐着?”
“啪!”木尺兜风抽下,将章信打得整个人往前一倾,全然倒在了桌上,而且迟迟没有恢复姿势。
疼是要疼的,尤朗给了他时间消化,可是过了十来秒还没见人趴好,便没了耐心:“章信,我想,小祁一定很想看看你挨打的样子。”
“不、不要……”豆大的汗珠砸在暗沉的实木桌面上,章信强忍着疼,拼命趴好了。他知道,如果他再犹豫,尤董真的会把祁谦礼叫进来,到时候他的脸就真的丢光了。
尤朗没有怜惜年轻人,抬起木尺,蓄足了劲往下抽,责在年轻人伤痕累累的臀腿处,看他每一次都疼得不由自主地扭开屁股,又只能无奈地撅回来,一开始的呼痛声渐渐染上了哭腔。
打到只剩最后几下时,尤朗暂停了一会,问:“能不能记住今天为什么挨打?”
章信疼得什么都记不住,却还是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回答:“能。”
“以后还敢不敢?”
“不、不敢。”
“很好,以后要是再犯,今天的惩罚翻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记住。最后几下,忍住了。”
章信只以为是跟之前一样打完,却没想,尤董说完之后,木尺就“啪啪啪啪啪”地连续不断砸了下来,高频的疼痛简直指数般上升,把他全身都烧了起来,章信脖颈一仰,额上青筋暴起,眼前一黑,连叫都叫不出来,疼失声了。
待得两三秒后,章信反应过来,才扑在桌上“呜呜呜”地哭了。他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竟然被老板打哭了!
章信又疼又丢脸,趴着不肯起来。尤朗却不纵容他,见他哭了一会就把他叫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讨一顿打挺开心的。”
什么?谁挨打开心啊?章信站不直,朝后撅着个屁股,脸上还挂着泪,不敢反驳。
尤朗低头看了下表,道:“快四点了,也没什么要干的了,过去站着。”
不是吧?打成这样还要罚站,他现在能不能走得动还是个问题。章信犹豫了一会,没有动。
“或许,你想接着回秘书室工作,然后让祁谦礼问你怎么了?”
章信心里“咯噔”一下,用行动选择了发展。可是屁股伤得太重,他腿一伸出去,立刻扯着疼,眼泪又渗了出来。
“尽管磨蹭,一分钟之内过不去,就站到六点。”
他们照常是五点下班的,按照尤董的性子,也就让他站到五点,可要是磨蹭,就得加罚一个小时。
章信疼得满头大汗,可为了少站一个小时,还是咬牙走到了窗边,看着熟悉的软白窗帘,默不作声地罚站。
尤朗看着年轻人罚站的背影,手还时不时往屁股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小孩子还是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