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由于你选择的通讯器是模拟影像的,泽莫先是一脸懵地盯着你看了一会,然后才故作镇定地翻出他的紫色针织面罩套在脑袋上,但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除了你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没再让你看见他的脸,大部分时间你都对着一个行走的紫薯精汇报。
你向他坦白了大部分事实,隐瞒了零壹的参与,反正泽莫根本分不出你俩,总会把你们的行为混为一谈。
“交叉骨居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他被神盾局的航母炸死了呢。”泽莫双手托住下巴沉思,你打算不说是自己救了郎姆洛,以免引火烧身。于是你装作无辜,嘴角微向下撇,一副愁绪满怀的样子,似乎对此很忧心。
“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我以为你已经被训练得没有缺陷了!”
“可他是九头蛇……”你唯唯诺诺。
“他曾经是!人的立场是会变的,就像我说的,他迟早会背叛九头蛇!”你可不记得他说过这话。
泽莫看起来好像要从屏幕里跳出来戳你脑门,奈何情况不允许,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答应玛琳的寄养要求……”他嘀咕着,瞪了你一眼,“你们俩去哪哪就出问题,明明我已经把你们派到最偏远的地方了!每个九头蛇基地都面临着被敌人发现的危机,但为什么每次问题都出在你们身上?我上次把你们送到皮尔斯那,结果他死了;这次送你们到斯特拉克这,他基地又要被端了。真希望下一个遭殃的人不是我!”
你的耳朵突然就捕捉到泽莫的言外之意。
“你怀疑我的立场?”
“不,我只是举例说你很蠢。”他靠回椅背,拿起咖啡杯递到嘴边,发觉自己嘴被面罩挡着,只能不耐烦地放下,手指无意识地敲敲桌面,“格罗贝斯是一位信仰坚定的特工,我相信她的教导。”
你知道他在夸你的老师,你很高兴。但他之前骂了你,你很难过。
“但她总是太———”他猛地顿住,上下打量你,语气变得更平和,“太舍本逐末。”接着他又面无表情地罗列她的缺点,直到咖啡杯不再冒热气。最后他断定:“她总是把时间花在根本没必要的事情上。”
老天,这场述职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听上去像在抱怨你的老师!
你终于反应过来,并试图给老师说点好话,你不知道怎么反驳泽莫的那些观点,所以你只能举些自己的例子证明老师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起码比他说的好。
但泽莫好像更生气了。
“什么?!你让玛琳给你洗澡?你自己不会吗?蠢货!”
“我当时确实不太会。”你老实交代。因为沐浴露啊香波啊肥皂啊什么的很香,你小时候又很难控制住自己,老师洗你和莱拉时要同时防着两个脑袋吃泡沫……仔细想想,你从那时就开始乱吃东西了。
泽莫一连串的德国国骂从他的紫薯面罩后面蹦出来,如果你此时站在他面前,他恐怕就要拔出他家祖传的长剑试试超级血清能不能扛住破伤风了。
为了防止你和零壹第一天回基地就被他乱刀砍死,你最好诚恳道歉。
“真的非常抱歉,我刚出生时不会自己洗澡,我对此深表歉意。”
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