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这比交易捅出大篓子，你就可以用这份文件换点好处。”你接着他说下去。

“但我没想到你会淌这滩混水。就像我说的，你是九头蛇里的怪胎……”他的头被零壹用他的铭牌猛地敲了一下，头皮瞬间像西红柿的表皮被煮裂了一样，从裂缝渗出出红色的液体。

“你知道那伙人是谁吗？”

“就算你知道也找不到他们……”

“Name！”零壹把那个金属制的、上面有花体字的铭牌抵在雷诺的喉咙上，他干瘪褶皱的脖子。你开始想象它被切开的样子。

“他们自称……掠夺者。”

“掠夺者？”你拿起桌上的筹码把玩，顺势坐在雷诺的脸旁边，零壹悄悄让他离你的屁股远一点，“听起来像是三流海盗的名字。”你又把他拖回来，盯着他的眼睛。

“这是真的，我不知道更多了，我向九头蛇发誓。”

你摆摆手示意零壹放开他，把协议折起来放进自己口袋。

“非常愉快的交谈，期待改天和你玩一局blackjack. ”

你的手指弹起筹码掷向他。

“你认真起来没人能赢你，队长。”雷诺擦了擦额头的血，小小喘息了一下。筹码落在他面前，不是正面也不是反面，而是正好立着，并且还在平稳旋转，“除非是老虎机。”

才不是，你认真起来老虎机也能赢。你在心里偷偷反驳。

“我不是为了赢，而是享受乐趣。”因为埃利不会陪你玩，他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其他研究员也总是忙忙碌碌。你不能期待医生的狗能和你扔骰子玩，于是你去找那些九头蛇特工，他们为了赢，你为了玩，你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雷诺大笑起来，他好像在……疑惑吗？你停下脚步。

“你知道吗？你傲慢得不像个实验体，反而像个被溺爱长大的孩子，不知道天在哪里。”

“停下吧，我知道有人嫉妒了。”你挑起嘴角，心情好得不得了，冲散了一些阴霾。

“对，比起你，你旁边这个更像刻板印象里的实验体。”

你走回去和雷诺勾肩搭背一起大笑，零壹站在你们中间尴尬抠手。

“说不定他还在想哪天把我杀掉取代我的位置呢，我告诉你，他狠起来像头老虎———”

“队长！”

零壹忍无可忍，终于打断了你和雷诺没营养的聊天，提醒你们还有事要做。你顺着他的话提出要调监控，虽然你知道之前的人已经查过了，但你还是相信你的眼睛。

不过正如你想的那样，监控录像没什么可疑的地方，那伙罪犯可能用了屏蔽装置。

“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要不我们回去问问斯特拉克男爵吧。”

你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你怀疑斯特拉克一开始就不想找回那些人，派你去只是为了堵上底下人的嘴，等你无功而返，他大可以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今天先这样吧，我带你去找点好玩的。”

你毫无心理负担地拉上零壹去看脱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