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难点在于，怎么让他露出这个弱点。”零壹眯起眼睛，开始头脑风暴。

“这个简单。”你胸有成竹地笑笑，将目光投向亲爱的巴恩斯特工，“与暗杀下毒齐名，□□。”

冬兵被你的眼神吓得抖了一下。

“冬兵，组织需要你牺牲色相的时候到了！”你大胆推测，“在车上我听着罗杰斯一直嘀咕巴恩斯的名字就感觉不对劲，他肯定七十年前就暗恋巴恩斯！你和他有同样的脸，装装可怜他肯定就信了。”

“这，这不对吧？”冬兵的声线头一次出现了颤抖，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你和零壹，仿佛在看两个神经病。

“对啊，对得很！”零壹一拍大腿，苦口婆心劝说冬兵，“这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啊，而且不用受伤，你还能爽到。”

“可是，我不是他，我是克隆体……”他的视线开始躲闪。

你一跃而起，你知道到自己编瞎话的时候了。

你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和你对视，和坚定的眼神和表情对视在某种程度可以被迷惑和被安抚。

“特工，我知道你在混乱的记忆中度过得很艰难，你一直试图分清幻想和现实，摆脱他们的纠缠。但现在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我们需要你接受你的记忆，你要利用这份宝贵的记忆杀死史蒂夫·罗杰斯。”

“我不能……”他将头扭向一边，你紧接着将他掰回来，强迫他看向你的眼睛。

“你是谁？”

他沉默了一会，表情在纠结。

“冬兵……”

“然后呢？”

“克隆体。”

“谁的克隆体？”

“巴恩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他的回答逐渐流利。

“完整说一遍。”

“我是代号冬兵的巴恩斯的克隆体。”他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

“你的任务是什么？”

“伪装成原本的巴恩斯骗取罗杰斯的信任，趁机杀死他。”

你满意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最后一个问题：我是谁？”

他露出了困惑的模样，刚想开口，你打断他。

“好好想想，我的脸，然后……我是谁？”

他的表情放空，他在回忆，在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记忆里寻找———你是谁。

“……史蒂夫？”半响，他的眼中似乎有水光闪烁。

你做出一个失落的表情，你的嘴唇微微抿起，眼角忧伤地垂下来。

“错了。”你轻轻地说，你要比落到地上的灰尘还轻，要像是从巴恩斯自己心中飘出来的否定暗示，“你被虚假的记忆迷惑了。回想一下，真正现实中，你看见的是谁？”

“我看见的……”他下意识抓住你的手臂，那力量让你的肌肉感到微微压迫般的疼痛。

“是你。”他低下头，“你，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零壹叫你———”他在挣扎，和自己最后的一点顽强意志抗争，但那个人太遥远了不是吗？你忍不住猜想，他看到心目中那双本应是正直善良的蓝眼睛变成你这个样子，是怎样的心情。

“……队长。”他额头上的汗流下来，他也不清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他只是看到了你，而你比罗杰斯离他更近，仅此而已，他又喊了一声，就像这样能安抚到他那已经无法修补的灵魂。

“队长。”

你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回答，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背，看向零壹，看着他恐惧着你，又忍不住用热切的目光期盼着你。

你发现，他和你确实不太像。

“现在，我们只用关心一个问题了。”

两人都看向你，而你的目光停在巴恩斯的下身。

“巴恩斯特工有没有十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