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生话顿了顿,脸颊轻轻蹭着脊背,“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冷静冷静,等仙剑大会一结束,你若还想与我同首,我就答应你,你先别走好不好?”
语后,纪小柏轻轻叹了一息。
他转过身看去眼前人,一双漆目遮上一层盈盈雾水。
良久,未曾话语。
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铜牌子塞进陆逢生的手里:“这是云州拍卖行的存款收据,我在那里存了将近五百万的灵石,等着……”
纪小柏:“拿着。”
陆逢生怔怔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至于你……你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或许都是假的。”
“我不想再去猜你的心思,已经不重要了。”
“刚才……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再不那般对你。”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映出一片银白。纪小柏的脸庞在这朦胧的光中显得愈发冷峻和决绝。
衣角被风吹起,他转身迈出了房门,再不回头。
“小师弟……”
“你别走!”
陆逢生心急如焚地追了出去,脚下的青石路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他跑得太急,全然没注意到前方的一块凸起,一个踉跄,重重地扑在了地上。
手掌和膝盖擦破了皮,鲜血渗出,陆逢生忍着痛爬起,一抬眼,纪小柏弹指一挥间,从手指尖飞出一道芒光,在他周围形成一绳索将他牢牢捆住。
“师弟,你做什么?你把法术解开!”
纪小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看看你,连最基本的困术都解不了,还有什么资格纠缠我呢?”
“我心已决,别再纠缠!”
说完,再次转身,绝尘而去。
陆逢生躺在地上,目光望向离去的背影,泪水悄然而下:“小师弟,别走,师父还在等我们回去!”
…………
这一夜无眠。
直到天亮了,陆逢生才趴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第二天,醒了一睁眼就开始嘤嘤嘤。
“小师弟走了……”
“他不要我了……”
“回去师父一定会剥了我的皮!”
“仙剑大会他也不参加了,我还有好几万的灵石赌契算是没了,亏死我了都!”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哭的跟怨妇似的。
“老六,你去把小师弟给我找回来!”嘤。
老六正在一旁倒热水,被他哭的头昏脑涨,投了毛巾递给他擦擦眼泪:“我又不是没去找,你师弟啥本事啊,一个跟头云一百八十里,我能撵上吗?”
“哇”地一声,陆逢生哭得更凶了:“我不管,你不是九州第一盗圣吗?你不是会无影神功吗?就是偷也得把他给我偷回来,我现在就要!”
“…………”
对于陆逢生的无理取闹,老六没理会,他转话问道:“对了,你俩到底出什么事了?昨个我回来的时候,你俩不还在那怼擦擦呢吗?怎么小柏说走就走了呢?”
陆峰生听了话,泣声戛然而止:“你在那说什么呢!什么怼擦擦?我们什么也没干。”
老六哈哈大笑:“没干?没干你露个白花花的月定,还翘那么高干嘛?”
“………………”你看得可够清楚的。
陆逢生瞪着他,那莫名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
而后他双手撑在床上,摆出了一个这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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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老六愣住,这啥意思?抖.m受虐症?
“你这是做甚?”老六不明就里。
陆逢生头窝在被子里,含糊地说:“我当时是这样的,很平,没你说的翘得很高!”
陆逢生说的很正经,本来就是,做人要实事求是,没翘就是没翘!
老六被他的迷之行为给震惊了,连连打了两个冷颤,根本无法理解这是人类行为?看来小柏的离开,让这家伙居然被刺激到这种程度,再不治疗恐要精神失常。
“走了,走了,我现在就去找人。”
老六连忙喝了几口水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回头嘱咐了一句:“对了,我最近看到盛京仙门的弟子来了京都,他们也不参加大会,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这两天我不在家,你自己不要乱走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