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最近刚搬来做邻居的胡安和时不时就上门的赫尔曼的关系,感到危机的盗窃团伙生怕劳拉这块到嘴的肥肉飞了,终于决定在今天动手。
“那个金发的大高个离开了?” 团伙里的军师谨慎地确定今天的情况。
“太阳还没下山,就走了。”
“住在旁边那小子出门了?”
“金发的大高个走了没一会,他也跟着出门了。”
“那女人喝醉了?”这句问话没得到准确的回应。
“我……我不知道,一直到天黑下来,她都没在窗子旁边出现过。”踩点的毛贼声音愈发小了。被赫尔曼抓过一次,险些进了局子,给吓破了胆,再加上船屋小区独特的结构,他也不敢也不能凑的太近。再加上穷的啤酒都只能喝便宜货的团伙里也没有热敏夜视设备。
“怕什么!就是这个女人清醒着又能怎么样?还能敌过我们这么多人。”团伙老大对军师的担忧嗤之以鼻。
“我说过了,不能闹出人命。”军师皱了皱鼻子,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放弃这次行动,但是只有劳拉孤身一人的情况又实在太诱人。
那个金发大高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劳拉的新男友,最近天天往劳拉家里跑的可勤快了。还有小道消息说,警方最近要搞一波大动作。每次遇到这种行动,他们这种小团伙总是第一波被解决掉了。再者,再不出去“打点猎”,手头上可真的快没钱了。
不去的理由只有一条,去的理由有无数条,即使是最谨慎的军师,也终于踏进这个狩猎圈。
“不要怕,你教我们的,我们可都记着呢,是吧各位。”老大拍了拍个子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个子军师。
“嗯嗯,入室盗窃蹲三年,入室抢劫关十年,出了人命二十年。”①
准备出发的成员嘴里念叨着军师给的顺口溜。
“哈哈哈,等搞完这一票,这一片就都是我们的了!”团伙老大兴奋的像喝了一斤酒。当然,说的豪迈的一片,也不过就是这空荡荡的海滩和零星的几户人家。也就是这片海滩无人问津,但凡有些人气,都轮不到他们这等不入流的小团伙在这里说大话。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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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劳拉遇到的威胁,从三级升级到了二级,现在赫尔曼要是能出手,结合证据起码能判个盗窃未遂。可二级还不够赫尔曼暴力行动的许可线。
如果能出手的话。赫尔曼低下头,皎白的月光照在原本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上,月光磨掉手上精心模拟的细节,镀上一层银白金属色,还原出这双好看的手的本质,仍然还是人工制造的铁器。
赫尔曼攥起拳头,他不愿意劳拉受到可能的任何威胁,可不久前正是他故意放走了踩点的毛贼。
一种名叫后悔的反应在赫尔曼的系统里蔓延。
基尔伯特没留下什么窃听装置,不知道今晚的目标是谁。基尔伯特以为这波人是那位DRN机器人的猎物。他纯粹是无聊才来掺和,于是基尔伯特决定把猎物留给这位兄弟。
“哦,还有小尾巴跟着。”等着一场大戏的基尔伯特突然想练练手。
即使用上了最高级的隐蔽装备,寻常人类的耐性也抵不过连空气都不会惊扰的机器人。胡安只是挪了挪屁股,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背后,完全没有反应,胡安的脑袋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胡安的手胡乱地向后挥舞,口中还不住的讨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路过的,不是有意偷看你们的。”
“咦?”基尔伯特盯着胡安除了头全在乱动的身体,程序分析过胡安求饶的话,不是盗窃团伙的人啊。既然不是盗窃团伙的小尾巴,那跟在那位DRN机器人背后做什么。
“那你是在跟着那位的吗?”说着,基尔伯特没有透露过DRN机器人的身份,只是捏着胡安脑袋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没,没有。我谁都没跟着,我只是路过的。”胡安扭动身体的幅度更大了,但嘴上硬是死活没供出赫尔曼来。哪怕他不知道赫尔曼今天埋伏在附近是做什么的。
“遇到有可用情报的犯人,根据现场行动法则,允许使用简易扯谎仪。”比赫尔曼自主多了的基尔伯特,一字一句念着法条,手指尖蓄起电流。“我建议你再想一想。”
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就在耳朵边,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的头皮发麻,胡安打了个哆嗦,声音都要带上哭腔。
“我……没有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