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情绪的感知有时候是混杂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第六感的神奇存在。
虽然,基尔伯特确保自己表现的很稳定,连多余的一个信号都没有传出来。但另外两位人类还是感觉了什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塞穆尔的目光仿佛X光一般,把自己的最大的成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扫描了一通。直到,罗德里赫握拳掩口,清咳了一声,才让塞穆尔把堪称冒犯的眼神收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先进的机器人在眼前。想要多看几眼。”塞穆尔看起来很诚恳。
“骗子。”
“骗子!”
塞穆尔的兴致不是假的,当然罗德里赫是不相信出自DRN组织的塞穆尔,会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出品的机器人。
而基尔伯特也几乎同时在心里冒出了这个词。罗德里赫没有向他说明所有的情况,他尚且不知道这个人以及背后的组织和自己的渊源。
但就是在听完塞穆尔话的一瞬间,基尔伯特的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个词。
“骗子!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本大爷!”意识空间深处一个声音响起,犹如空谷传声。
基尔伯特放在身侧的手掌小幅度地蜷了蜷,解开限制后,莫名的记忆太多了,这不知道又是哪段莫名其妙的基础文件在作怪。基尔伯特这样猜。
基尔伯特的意识空间内部,一只黄灿灿的肥啾循着声音在山一般的文件山里跳跃,很快就找到发出声音的模块,小黄鸟伸着猛禽才拥有的喙,把模块叼了出来。
本质代表着基尔伯特深层系统保障的肥啾,歪着脑袋看了看这个发出奇怪情绪的原始模块。
最终还是一扭头,把它丢进之前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记忆文件里面去了。然后抬起头,朝着半空中“啾啾”喊了两声。
收到小黄鸟的回应,看起来已经解决分类好了这个声音,基尔伯特也便把这个异常丢进了回收站里,没再注意。
就这样DRN机器人第一次直面自己的设计师,从灵魂深处冒出的异常。被当事机器人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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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劳拉局促地被困在某个家具上,地上满是破碎的玻璃。而身材高大的机器人警察正半跪在地上。一只手伸在跟前微微收起来,似乎上一秒这只手还握着什么。
还握着什么。胡安有些不敢想了。身体快过脑子,胡安又“嗖”的一下,背过身去。
“我,我去船尾的甲板上看看风景。”胡安怂的连帮忙打扫碎玻璃的话都没敢说,一溜烟跑了。
劳拉的尴尬把刚才想到亡故的男友的悲伤都挤没了。昨天的对话止步于醉酒,她察觉到胡安似乎是有事情想通过自己了解。于是刚才本想在胡安进来前,下床绕来玻璃渣好在船的另一头接待胡安。
没想到自己被堵的根本下不了地。好在当年劳拉和男友都对休息区域没有要求,直接搬了张两用的沙发床用来睡觉。
多亏了这张深色商务风的沙发床,加上昨夜劳拉是醉了过去,身上的衣物都还算是整齐,这才避免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可不能让局面继续这么尴尬下去了,劳拉当即又想踩着居家鞋起来。这下DRN-7的动作更大了。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了劳拉,DRN-7伸出一只手坚决又轻松地按住了劳拉的动作。
“?!”一大早突如其来的几番惊吓,劳拉防备的眼神瞬间锁住了DRN-7.她哪里还记着眼前的这位是个机器人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