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么？”虽然凑在跟前，但其实一贯好奇新科技的阿尔这次并不能完全看得懂弗朗西斯摆弄的是什么。

“嗯，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下次有空再和你讲吧。”弗朗西斯只思考了一秒钟，就放弃了和阿尔解释，“直接说重点吧。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来着？”弗朗西斯将滑下来的碎发收在脑后歪着头问道。很显然，抱着重物边赶路边接收信息的后遗症出现了。

“我们想要知道在冷柜里的这几天他们的身体状态。你知道的，弗朗西斯。我们现有的仪器只能初步分辨出物种和身份。”阿尔难得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是这样，看。简单的先来吧，这里只躺过两个人，这条较短的线就是那位米哈伊尔，从数据上最近几天，他的三餐很正常几乎都在相差无几的时间段里，食物也很相对单一和你们之前调查的足不出户靠外卖生活的情况基本相同。哦，当然也可以看出，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出于焦虑的状态中，至于理由路德维希他们那边调查了他的朋友说的创作遇到了困难，我个人的话，是相信这样的说法的。”弗朗西斯拿着一张画满曲线的纸条把米哈伊尔说了个遍，细致的仿佛他已经解刨过这个人似的。“这样焦虑的情况，势必会导致他睡眠不足，日常精神力减弱，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对于只是认识并不相熟的人的突然袭击会来不及反应。毕竟，这上面显示米哈伊尔很大几率是个戒心很重的人，就像你们平时听过的那种忧郁的艺术家一样。”

“他还真是选对了职业。”阿尔感叹道。“不过，你的新设备还真厉害。就跟已经解刨过真人似的。”

“瞎说什么呢？”弗朗西斯揉了揉阿尔弗雷德的一头金毛，“我可没想抢我的妻子的工作。”

‘等下，妻子？！’阿尔怀疑自己耳朵出错了。

“那是迟早的事。”弗朗西斯露出志在必得的笑，看上去得意满满又有点蠢。

‘啧。’阿尔砸了咂舌，不过弗朗西斯最后那句话对于基尔伯特遇上的困境很有利，阿尔略略抬起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在跟前同样被刚才弗朗西斯的说法震的发愣的亚瑟一眼，亚瑟回过神来点头表示会意，拿出手机将刚才新得到的情报编辑好准备发送给了路德额基尔。“刚才弗朗西斯说‘很大几率”，亚瑟的动作迟缓了下来，想到对面两个都是死心眼的人，亚瑟不禁头疼起来，可时间不能总耽误在无辜的人身上。

亚瑟想了想去掉了弗朗西斯原话里‘很大几率’的说法，改为了‘根据机器分析’。至于基尔伯特会不会和路德维希解释着‘机器分析’的准确率，那就不是亚瑟能管的了。

另一边，弗朗西斯的重头大戏开场了。

“这个，这个叫伊道鲁的家伙可就有趣多了。按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又肯定消过毒能留下来的信息一定很少。但没想到，居然让我发现了他遗留下来的一滴血。”虽然一滴血没法将人身体全部的毛病都检查出来，但是对于弗朗西斯来说足够查出那几天伊道鲁的情况了。“这里显示他在这期间服用了相当大剂量的药物。结合诺威和罗德里赫的调查结果，应该吃的是抗排异的药物，而且是极大的量。”

“有多大？”阿尔问了一句。

“大到他在玩命。”弗朗西斯的表情似在嘲笑着什么，“而且，那滴血里包含了不止有他的信息，还有另一个人的。”

“谁！”阿尔惊的差点跳了起来。

“这个人。”弗朗西斯从数据库里调出了一张陌生人的照片，“已经死了有四个月的人。放心，是场普通的车祸，肇事者喝多了，现在还蹲在监狱里呢。”

“罗德里赫说过，他怀疑对方是以夺取米哈伊尔的手为目标的。”阿尔有些明白了凶手的目的，却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是罗德里赫说的？唔，还真是，除了他，也没人会一开始就猜的中。”弗朗西斯轻笑着，“是的，就像四个月前夺取那个被车撞死的画家本该和尸体一起火化的手一样，今天他抢走了这位倒霉的未来雕塑师宝贵的手。不过，四个月前货源来的太突然，他不得不吃下如此大量的药物来调节自己的身体。但只不过过了四个月，而且药量一直没减少过。这说明……”弗朗西斯顿了顿。

“他的身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