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薄夜不露声色的看向来人,上下看了一眼,落在了谢世章剑拔弩张的脸上,又抬眼看着眼前慌张的女人,莫名的有些烦躁。
“还不是要拿钱赎你,就决定了她的终身大事。”谢世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好了许多,看雪梨痛苦,他仿佛得到了安慰。
雪梨慌张的看向司马薄夜,又看向谢世章:“你让小姐先等一会,先不要答应,我会自己想办法回去的。”
“晚了,宝珠已经答应了。”谢世章盯着雪梨的脸,享受她的慌乱。
司马薄夜见人搅局,让雪梨无法安心和他下棋,便站起身来,作势要出去。
雪梨左顾右盼,见司马薄夜要走,更加慌乱了:“等一下,我们还没有下完。”
“无聊,不玩了。”司马薄夜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答应我的,现在还没有下完。”雪梨慌不跌的求着司马薄夜,又回头看谢世章。
“答应了你什么,我没答应你要下完!”司马薄夜因为雪梨的不专心,让他有种不被重视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行,你答应我的,你要走就算输。”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下棋。”谢世章也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一脸不开心。
“不是,你听我解释。”雪梨想要解释,却看见司马薄夜抬脚要走,又没有解释,而是上前拦人,“不要,你不能走,你走就当你认输了。”
司马薄夜看雪梨急得满头大汗,身怕在往前一步雪梨又要哭了,便抬眼看着谢世章:“他留我走,我留他走。”
这还用选吗,雪梨就怕司马薄夜反悔,连忙对谢世章说道:“先生,你先回去,让小姐先别下决定。”
谢世章不知道雪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在这个时候赶他走,气不打一处来:“好,那我回去告诉她,你已经找到靠山不回去了。”
这是一句气话,雪梨还想再说几句,抬眼先看司马薄夜的脸,犹豫着,还是沉住气,闭了口,在心里想到:“只有赢了他,才能回去。等回去在好好解释吧,谢先生,希望你能原谅我。”
心里不仅没好过一点,现在更加堵了,谢世章出了房间,气冲冲的走了回去
下错了一招棋,让雪梨更加的小心翼翼,两眼盯着棋盘,深怕看错一招,落错一字,做到了完全的心无旁骛。
上一次见雪梨破了他的棋,让他有些好奇雪梨是自己想的,还是碰巧解的。
李宝珠在赌坊门口,见到他就一直缠着他,絮絮叨叨的让他很烦,跟着他进了赌坊,东打听西打听。
让司马薄夜十分的厌恶,便做了局,想吓吓李宝珠。
端茶的小厮走了进来,给了雪梨和司马薄夜一人一杯:“请用茶。”
这茶闻着有浓浓的茶香味,雪梨刚好口渴,便想要喝上一口,刚要抬手去端茶杯,茶杯忽然毫无预兆的摔倒在地上。
雪梨有些恍惚,感觉自己碰到了茶杯,又好像没有碰到。
“不好意思,我手把它碰倒了。”雪梨说着,就要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
“让那些下人去弄,你继续下棋。”司马薄夜拿着折扇,在手里颠了两下,两眼看着棋局,微微皱起眉头。
不是棋局拼杀厉害,而是雪梨所展现的棋技,实在是太过普通,一点也没有杀伤力,司马薄夜都怀疑上次雪梨胜他,是不是碰巧的事。
而司马薄夜皱眉,还有一件事,便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普通人走路脚步声可大可小,会武功的人走路脚步会轻很多,还有一类人走路几乎无声,那便是杀手了,他们虽然不是刻意为之,但习惯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司马薄夜转动脚腕,打扫完碎瓷片的下人走过,就有一人拔刀,朝司马薄夜刺来,司马薄夜转动脚踝,把脚尖一块没收拾的碎瓷片朝刺客面门踢去。
这一剑落空,刺客转身挽了一个剑花,继续刺向司马薄夜的胸膛。
司马薄夜转着折扇,用力一振,把剑振开的同时,手腕转动折扇打开,朝着刺客面上扇去。扇上有一层薄薄的白雾,飘在空中,杀手堪堪往后退了几步。
雪梨内心不安,战战兢兢的把手里的棋落在了该落的位置。心里暗自期待司马薄夜打赢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仇人。如果司马薄夜输了,那她没了靠山,就是真的陷在了赌坊。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马薄夜的后面一人拿着匕首,就要扎在司马薄夜的后背上。
雪梨看后,吓得大叫一声,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收拾瓷片的下人。
好在,司马薄夜早有准备,往里面侧身躲过,手指尖一个棋子弹了过去,深深的嵌在墙壁上。
两名杀手对视一眼,挥剑的杀手和持短剑的杀手两人,纷纷朝着司马薄夜继续攻击。
雪梨贴着墙,也顾不上其它,只能是先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