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花的清香四溢,如果信息素是实物,那偌大的套房根本容纳不下。林青屿跪趴在地上,身子耸动,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抵在人的腹部,地毯被泪水洇湿,泣不成声,声音被撞碎了,一个字又一个字往牙关外蹦,“停,停,下……”
如木偶般僵硬的肢体被恣意摆弄,陈与菅调整他的姿势,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双臂勒得他生出断骨的疼痛。
林由跪在地上,两只手臂都脱臼了,但以防万一,他胳膊还是被人架着,撕扯骨骼的疼痛让他面部血色全无,嘶吼过后的沉默是无济于事的愤怒。
陈与菅和林由对视,他们之间隔了一个赤.裸的林青屿。
正因为是哥哥找他,他才没有防备。
兄弟俩都着了这个阴险的alpha的道。
如果眼神能杀人,陈与菅早就死了千万遍了。平常alpha或许会被震慑,但陈与菅不一样,他舒心地笑了。
兴奋情绪冲击着大脑,不受控地将所有力灌到omega的体内。此时独属于alpha的占有欲得到极致的满足,他以最直接的方式宣誓了主权。
这是他的omega,他永久标记的omega,会怀他孩子的omega。
就连亲弟弟也别妄想染指。
没人料到一个吻的代价如此之重。
林青屿注意林由的状态,神色跟着哀怜起来,“别、看……”音调中透着隐忍,眼含乞求。
林由回过神来,垂下头,听觉无法屏蔽,那些声音掐住了他的脖子,要窒息昏死过去。他什么都做不了,一旦他吼得越凶,哥哥就被折磨得越惨。
心中的信念在瓦解崩塌,O方成员居然救不了最想要保护的亲人。
下一瞬,林由头发被人抓住往后拽,强迫他面对交叠的二人。旁边两人显然是受了那个alpha的指示。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弟弟,不想让他看到你漂亮的样子吗?我说你怎么对他那么上心,原来是想和他乱.伦啊?”
林青屿猛烈摇头,泪水止不住的流。
陈与菅舔了一口他的腺体,用手指拨了拨他的器官,“你这儿好像也要哭了。”他又亲吻林青屿的唇,“光要你身体不够,把你的心也给我。”
“你、真、该、死。”林青屿留下的每一滴泪都饱含憎恶。
陈与菅并不会因为他的咒骂而生气,反而觉得他无比可爱,将他腿往上提,“啪”,狎猊地打了一下屁股,“学不乖。”
“唔……”
想死。好想死。
可是舍不得把弟弟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我好累。
林青屿瞳孔涣散,明明头顶就是刺目的光,他却眼前漆黑,眼神黯淡下去。
不想讨好alpha,不想在床上□□,不想偷偷吃避孕药。
要不就这样了吧。不活了。
“抱歉,打扰你们了。”
突兀的男声闯进来十分违和。
只听“砰”的一声,众人反应过来时子弹已经射进陈与菅的手臂,血渗出来浸染布料。
谢谌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他依旧戴着面具,只是身上不再是红裙,换上一套崭新的西服。
“啧。”谢谌不满自己又射偏了。
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原本钳制林由的两人要掏枪反击,林由反应迅速,趁机用头猛撞其中一人的下.身,疼得人弓腰捂裆。
另一人就愣了这么一秒,谢谌已经闪到跟前,他手撑在那个弯腰的安保人员的背上,腾空给了对方的胸膛一脚。在人踉跄后退时,也不留喘气的机会,连开几枪,一气呵成,就算枪法再烂,人也倒在血泊上不能动弹。
谢谌忙回头解决另一个,结果见人还捂着裆一脸痛苦,“……”
看样子林由是撞得恰到好处。
“alpha团结又善良,”谢谌揪着保镖的头发,还留有余温的枪口对准太阳穴,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血溅了他一手,“怎么能把异性的美德安在自己团体头上呢?”
他像随手丢垃圾那样松开死掉的人,又替林由接上脱臼的手臂,笑着将枪递给他。
林由却什么也不顾,连滚带爬地赶到林青屿身边,慌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无措地抱着他。
林青屿虚弱地安抚,“没关系的,没关系……”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我太没用了。”
“再叙旧就等死吧。”谢谌不解风情地打断他们,找来一套衣服扔给林青屿。
“……”谢谌还是头一回见他失去理性。唉,兄控啊——
谢谌盯着坐在地上捂肩的陈与菅,“你明明有能力反抗。”
“外面的人都被解决了,我就算把你杀了也没用。”
谢谌觉得这人对于死也太过镇定了,总感觉有炸……他将枪对准陈与菅的心脏位置。
陈与菅:“等一下。”
谢谌歪头。
陈与菅说完,又用还健全的手把林青屿捞过来,按住人的后颈亲吻。
谢谌:“?”
林由:“?”
林青屿:“?”
林青屿真的要被人气疯了,眼泪哗哗的流,这个发癫的alpha都要死了,还要把他抓过去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