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推开周言晁并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
周言晁被打得找不着北,步履趔趄,跪在地上,手臂撑着墙捂住嘴,把打出来的血也咽了下去,用舌头顶了顶牙齿,检查有没有哪一颗松动了。
他的身子被袭来的阴影笼罩。
周言晁仰头,看到谢谌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视线滑落到他手里的尖头剪刀。
“舌头伸出来。”
周言晁眨眼,没有照做,只道:“你好可怜。”
“什么?”
“明明变性了,身体素质不如alpha,却还在逞强,想要挤进alpha的行列。”
谢谌脸色一变。
“其实你也不能接受吧,身体素质变差,无法和alpha抗衡,你只能尽可能表现得凶狠。”周言晁顿了顿,正视谢谌道:“但在那些alpha眼里,不过是小猫在闹腾。”
“你到底知道多少!”谢谌揪住周言晁的衣领,“你懂什么!”
谢谌怒到极致,将剪刀的尖锐处对准周言晁的颈部右侧,他不介意再被血喷一次,他也可以再尝一次血的味道。
谢谌手腕被钳制住,感受到力量的悬殊,一阵恍惚后,他的可笑被周言晁用言行证明。
谢谌趴在地上,头晕目眩,他的右手被反剪在背后,左手被压着紧贴木板,腰肢承受周言晁的大部分重量,胸膛、腹部严丝合缝地接触地板,感知冰凉。
“我知道多少?”周言晁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明媚,但语调瘆人,又显阴暗,“我知道你的全部啊。”
谢谌扭曲着,挣扎着,他才是那条蚯蚓,想摆脱泥土的束缚。
周言晁当即用右手拍了一下后脑勺,“晃着腰蹭哪儿呢?”
谢谌身子一僵,当即安分下来,嘴还是没闲着,“脑子也是够脏的。”
周言晁看着谢谌衣襟上斑斑血迹,他手指钻进领口,把绸缎制的料子往下拉了一些,“要是真脏,现在你身上别想留一块布。”
周言晁手指轻抚谢谌的腺体,经暴力抓抠的皮肤,表面凹凸不平,布满崎岖的纹路,寻常人一触碰就会头皮发麻的程度,但他却如此爱不释手,像是在以触感欣赏独树一帜的美。
谢谌胸口一紧,耸动肩膀,偏过头也难以挣脱桎梏,他颤抖着,呼吸短促,身体备受煎熬。
这个死变.态。
伤口处于恢复状态,伴随新肉的生长,那里又疼又痒。谢谌厌恶至极的创口使他到了夜夜噩梦的程度,就算痒得无可奈何,他也不愿意用手抓挠,只是在睡觉时偶尔去蹭一蹭枕头缓解。
但是现在被轻柔地爱抚着……
好痒。
好似皮肉底下的蛆虫蠕动着。
谢谌艰难地忍受着,嘴唇被他咬得失去血色,抑制剂的时效早就过了,腺体暂时性的破损导致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泄。
四周茶香萦绕,摄人心魂。
“信息素好浓,是太久没有释放的原因吗?”
那些信息素如细密的丝线,被赋予生命力,紧紧缠绕着周言晁。
谢谌后背凉得冷汗都出来了。
坏了。
这个姿势,加上信息素诱导……
谢谌警惕地转头,结果愣怔住了。
他见到的一张肃穆的脸,不夹杂任何情欲色彩。
换作其他alpha,可能早就伴随膨胀的性.欲开始撕扯他的衣裳,但周言晁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只是格外专注腺体。
谢谌承受不住这种接触,为了防止周言晁发现自己的异样,不得不转回头面朝地板。
周言晁:“我原本你以为你是很难受。”
“别发神经了!狗东西!你给我滚!”谢谌闭眼仰头,咽了一下口水,遏制喘息,“别摸了……!”强硬的语气,可惜命令透露出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