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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游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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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里哥!让开!”

惊雷闪烁,赵里跟黎瑶等一种技术人员根本来不及反应,鎏金色的防护罩猛地在他们面前撑开!千钧一发之际,赵里惊醒过来,连忙开启白泽引雷和避雷系统,雷光被分散,远处全息场景隐隐闪现出花屏。

众技术人员大惊失色,连整理都来不及,急忙冲到白泽总控台开始抢修。他们速战速决,沉浸在游行中的观众还来不及反应,花屏已经消失,只是一大堆数据因惊雷而紊乱,急需清洗处理。

所有技术人员忙不迭在个人系统里翻出全息键盘,一时间跳出的荧蓝屏幕占满白泽总控台,技术人员五指翻飞出残影。

一众忙碌中,万山游翻过自己被雷烧黑的掌心,望向升仙台上空,银白惊雷在浓稠的云雾中隐隐闪烁。

九天雷霆。

这是上神通过观音镜才能下达的神罚,徐月生出手了?不对,上神若真想直接叫停游行,按流程应该先通知仙盟。

万山游转头朝旁边看去。

只见仙盟人同样被突如其来的惊雷炸得人仰马翻,脸上满是莫名其妙。万山游瞬间明白不是九重天的安排——楼半仙已经用阵法明目张胆袒露身份,即便上神不允许他继续,九天上的重氏也必然会为他保驾护航。

那就是幕后黑手。

“我真服了!!把数据全劈紊乱了!让楼半仙他们演慢点,我们还没解决后面场景搭建的问题!”万山游身后传来赵里的哀嚎,“白泽不是装了信号屏蔽系统吗!?那雷怎么就这么精准劈过来了!?”

这就得问有些人了。

万山游攥紧五指,目光落在重峰身上。

他想开口问重峰要一个说法,却见那人在一众混乱中一动不动,直直地望着远处还未完全散尽的蝴蝶怔然,放在身侧的手指无知觉地颤抖,像是受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打击。

万山游瞬间意识到什么,连忙上前扯住他袖子,“喂……额!”

他被重峰猛地甩开!

万山游连退几步才稳住重心,他与重峰对视,这才看见他眼底浓郁到如有实质的不甘和阴狠。万山游内心顿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见重峰深深吸了口气,用那张惯常在他面前沉默的面庞冷笑道:“现在你跟我也没区别了。”

“……”万山游喉头一哽。

“少爷,”重峰声音像是从齿关里逼出来,“现在你也是条烂狗。”

说罢,他脚下传送阵转瞬闪现,万山游还在恍神,刚反应过来,重峰已经消散成一片光点,他连衣角都来不及抓住。

无数的回忆跟着刚刚那句逾矩的咒骂在万山游脑海里汹涌而过,他紧紧抿着唇,攥紧的五指陷入掌心,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掌心的刺痛感中强抓着理智,启动重氏御灵阵法。

精密的阵法从他瞳孔中闪现,万山游在数万生灵的视野共享中寻找着重峰轨迹,重峰没发现,却在人群里看见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

橙黄衣裙,瘦弱面孔——是重云深。

*

游行一瞬间的花屏并没有影响观众们高涨的情绪。

反倒是轰隆雷声盖住了紫衣人的声音,他们没能听见紫衣人在“仿生”后面还说了什么词,但仅仅“仿生”两个字信息量也巨大,可以推敲的地方极其多。

“什么?仙人和始神的两个后代遇见了一大群仿生人?”

“那群仿生人为什么跟始神长得一样?是什么易容模板吗?”

“如果始神真长那样,游行就涉及渎神了。”

“卧槽,难道刚刚那道雷就是因为……这岂不是侧面证明始神真的长这样……不会吧?”

“剧情肯定不是白设计这群仿生人长这样的,容貌重合说不定就是要告诉我们些什么……那群仿生人在剧情里说是始神的复制体都不为过,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无数讨论声窸窸窣窣,游行舞台上的两人根本不受影响,还在继续演。

白衣人和紫衣人在遇见地宫仿生人坟墓后,很快找到了幕后黑手,幕后人由某个参与升仙台的女半仙友情出演,女半仙脸上贴着荧光条,浑身上下的妆造都在告诉观众——她是人工智能的投射虚影。

“我并非故意研制这些人,我只是被人逼迫。”女半仙红着眼眶抽噎,“我的爱人是个凡人,死于半仙斗法的意外之中。逼迫我的人告诉我,只要我愿意研制,它可以帮助我的爱人复活。”

“你叫什么?”白衣人问。

“……徐嫣然。”

人群中突然有几个世家少年忽然一愣,觉得这个剧情和名字格外熟悉。

“你的爱人复活了吗?”紫衣人接着说。

“没有。”女半仙垂下头,身影逐渐闪烁花屏,她望向人群的方向,“世道不曾允许我复活他,不曾允许我……”

她沉沉叹了口气,“或许我是个半仙就好了。”

说罢,女半仙投影完全消失,从精致的布景舞台退场。紫衣和白衣根据她留下的线索继续追查,布景舞台顺着他们的轨迹变化,从幽暗地宫变成白雾青山,古朴楼阁,人群里的青山谢氏突然变了脸色,却被旁边的仙都卫按住手和肩膀。

林空青居高远眺,见到熟悉的青山布景,微微敛眸。

远处白衣和紫衣先是见到半仙家主,饰演半仙家主的人是个草根仙医,世家华贵气度拿捏得并不是很精准,那股天崩地裂也温和的态度倒是有几分谢青时的遗蕴。他与白衣和紫衣对戏,告知他们自己家族可是高贵的半仙,绝不可能纡尊降贵干仿生人这种事情。

严格意义上的仿生人确实没干,干了件更大的事情——他们在造灵力仿生。

丹田闪烁着灵光的纸片人出现在观众眼前那刻,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世家半仙都变了脸色,想说的话呼之欲出——游行真是疯了吗!连这都敢摆到明面上来!?

台上的白衣和紫衣惊诧程度并不他们小。

白衣燃起神火,紫衣现出格杀阵盘,半仙家主抱着自己的幼妹歇斯底里:“我族家传阵法副作用致死,若不回九重天,我与幼妹只能终日痛不欲生。然而升仙台不开,我们无路可走,只能参与灵力仿生!我们有什么错!!!”

他的嘶喊在暗处引发无数共鸣,在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人群中有半仙在心里附和:是。

这有什么错?我们只是想追求上升的渠道。我们本就是从九天下来的仙人,基于各种各样的无奈,传承祖祖辈辈的期望,想上升回到九重天,这有错吗?

台上白衣不语。

紫衣轻声反驳,像在和游行舞台上的半仙家主说话,又像在和东都千百万翘首的半仙说话:“灵力仿生动摇半仙基础,你如此,是拉整个半仙阶级与你陪葬。”

观众半仙们神色微动,半仙家主却望天惨笑,“陪葬?”

他闷笑几声,又垂下头,看向观众,“我们不是已经在陪葬了吗?”

从这世间定死阶级开始。

这句话让无数观众下意识屏息,像是被掀开了什么遮羞布,腐烂的皮肉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刺痛感从内心传来,一时间全场寂静。

顶尖的谢氏半仙被家族阵法和族人折磨到血肉崩溃,中层的北部半仙生怕面临其它世家蚕食而成日惴惴不安,底层的散落半仙在边境受尽折磨艰难求生。这种境况无独有偶,没有一个人能在“陪葬”的质问中独善其身。

不久前那句“或许我是个半仙就好了”在此时此刻极像个笑话。

“或许我生在九重天就好了。”

半仙家主发出一模一样的哀叹,在众人百感交集中凄凄退场。

众生目光中,白衣往前追了一步,望着远去的背影停在原地。

“或许我能改变。”

清冷悦耳的嗓音忽然落在众人耳畔。

这道清晰的话语被扩声系统无限扩大,回响在整个城市中,在质问中陷入迷茫的东都半仙们抬起头来,听见白衣说:“……或许我能改变。”

他身姿如潇潇银竹,绝色眉目上神情平静而坚定,像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而非虚无缥缈的希望。

有半仙下意识嗤笑,却在城市回荡的声音中红了眼眶。

布景舞台再次变化,按照之前的故事演绎逻辑,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的舞台会是九重天,却没想到仙都玉宇并没有出现,白衣和紫衣顺着半仙家主留下的线索来到了一个大部分半仙都陌生的地方。

拥挤的建筑,四处铺设的电线,凌乱闪烁的霓虹灯牌,以及随处可见的糖水酒铺、赌馆舞坊。

那是多数半仙们未曾踏足的混乱之都,是七年动荡的始发之地,也是千万万象城凡人午夜梦回却坍塌毁灭的故乡。

“煌城寨”的霓虹标牌出现在人们时,万象城无数凡人都忍不住往前了一步。

“那是羿阳。”“那是煌城街市。”“那是糖水铺的招牌。”人们熟悉的元素在舞台布景上逐渐呈现,为他们勾勒出旧日那个霓虹灿烂辉煌,人生糜烂堕落的地下城。

絮语嗡嗡中,人们看见白衣和紫衣换上了利落黑衣,腰部挂上治安员的玉牌。虽是精致而陌生的眉目,但气质与身形却熟悉非常,原地下城的治安员先意识到楼半仙身边那个人是谁,紧接着受过他们恩惠的凡人们把两个人都认了出来。

原本低声的讨论立刻高了一个阶。

“不是吧……那,那个跟始神长得很像的,紫眼睛的那个,难道……是萧周吗?”有守卫小声问。

“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另一个守卫咽了口口水,“能跟在楼半仙身边的除了萧周…也不会有别人了。”

“那是,那是□□那两个人!!”

“什么□□?”

“你是不是地下城来的啊?不混帮派的啊!地下城坍塌前那几个月特别安逸,就是他俩带两童工横扫帮派,把一众磕药耍枪犯法的帮派全锤了一遍!”

“什么?不是白鬼跟紫蝴蝶精吗?”

“是啊,脸不一样了!但身形没变,我以前混帮派的,就他们当时一拳就把我干掉了,化成灰我也记得!虽然我他娘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保准是啊!”

“我说当时怎么眨眼把我打飞了,搞半天两个人是半仙啊——”

凡人们讨论的声音不算小,万象城大部分人都来自地下城,自然不会不记得坍塌前那段安稳的时日。许多人闻此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向台上白衣和紫衣的眼神都不一样起来。

台上两人正在地下城布景舞台探索,他们很快遇见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科学家,那位科学家带着眼镜,身后跟着许多和紫衣人面孔一模一样的仿生人,他们有的穿着破烂不堪,有的遍体鳞伤,一看便知受到极为严重的虐待和压迫。

“你是谁?”紫衣人在舞台高声问道,“为什么在这里?身后那些仿生人都是怎么来的?”

“我是仿生人科学家,是个凡人。”女科学家往上推了推眼镜,“受人嘱托,在这里研究仿生人,后面的仿生人都是最新的试验品。”

“什么嘱托?”白衣人接着问,“你知道你研制的技术衍生出了灵力仿生吗?无数半仙正深受其害。”

“半仙深受其害?”女科学家镜片后的眼睛微眯,“如果没有半仙压迫凡人,我何至于继承仿生人技术,帮凡人分担阶层压力。”

白衣和紫衣被这句话噎住,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至于这里的仿生人从哪里来,你看见那么多仿生人跟这位紫衣人长得一模一样,”女科学家淡然道,“还不明白吗?这是始神的复制品,仿生人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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