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只是受了点轻微的擦伤,没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不打算去看看大帅哥吗?”
“人没事了就行,我还是不去了。”喻禾整理着衣物。
吴真真吃着同学们送给喻禾的甜品,突然跳下床:“哎哎哎,我跟你说个超级大八卦!”
“什么八卦?”
“老徐是徐姜秩亲爹!”
她动作一顿,回过头瞧着吴真真,确认她真的没有说谎,还是难以置信地说:“你没有骗我?”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老徐给他签的字。”她坐在床边,“其实也挺明显的,两个人都姓徐,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喻禾手上的水杯“噗通”一声掉在地上,她倒在床上,将被子蒙在头上,无比懊悔地说:“怎么会那么巧呢!”
“也对哦,你们是高中同学,他爸也正好是你的导师,这该死的缘分呐。”
“你就别嘲笑我了。”她生无可恋地说。
她仔细想想,其实早有端倪。
从一开始他们就显得很熟络,就好像认识很久一样。她又想起高中时她听徐姜秩说过父亲是学校的老师,平时挺忙的,所以喻禾从来没见过他父亲去过学校。任谁也不会想到徐姜秩的亲爹是大学老师啊!
不过看样子徐姜秩并没有提起过他们是高中同学的事,可是这也太巧了吧!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个事情。”
“你能走吗?”吴真真担忧地看着她膝盖上的伤。
喻禾从山上摔下来后,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就是膝盖了。
她的左腿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不是很深,却很难愈合,甚至还会留下疤,在白嫩的皮肤上很是醒目。尤其是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意味着她以后再也不能穿短裙了。
“走路还是有一点痛,不过也能走。”她试着活动一下。
“那要不要再等等?我怕你的伤会加重。”
“真的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那好吧,我去和老徐说一声。”
“好。”
*
“妈,我真没事。”徐姜秩坐在床边,额头上还贴了一个纱布。
“没事都上医院了,你爸呢?”程瑛质问道。
徐方建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冲他摆摆手,冒了一身冷汗。
徐姜秩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说:“我爸有事出去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父子俩同时望向门口。
吴真真见状,有点不知所措。
空气静止一瞬,程瑛的声音响起:“你转告他,要是再不接我电话,这个家就别回了。”
老徐示意他快挂电话,老脸都快丢光了。
“嗯,我先挂了。”
吴真真有点尴尬,使劲压住上扬的嘴角:“老师,喻禾让我跟您说一声她先出院了。”
说这话时,徐姜秩下意识扫了她一眼。
“身体没有大碍了吗?”
“是的,她说没什么大事,回去修养就行。”吴真真说着,眼睛瞥向徐姜秩。
他正削着苹果,神情专注,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老徐再见。”吴真真歪头笑了笑。
等她走后,徐姜秩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问道:“你学生住院了?”
徐方建拿起苹果咬了一口,说:“人家可是因为找你才受的伤。”
“她去山上找我了?”
“是啊,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去上个厕所。”他掀开被子,正欲下床,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这腿还打着石膏呢,我扶着你。”
“不用,我撑着拐杖就行。”
然后老徐眼睁睁看他一瘸一拐出了门。
那我这几天忙前忙后,像伺候大爷一样算什么!
喻禾就拿了一个包,办完出院手续后,跟吴真真在等电梯。
“喻禾。”
身后传来声音。
喻禾转身看见了拄着拐杖的徐姜秩,他斜靠在墙上,看上去还比较虚弱。
恰好这时电梯门打开,吴真真识趣地接过她手中的包,推了她一把,“快去快去,别让人家等急了。”
“欸——”喻禾还没反应过来,电梯门就关上了。
……
喻禾只好朝徐姜秩走去,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因此走起路来还是能看出毛病的。
“你身体好点了?”喻禾问道。
“嗯,好多了。你腿怎么了?”他视线下移,目光停留在她腿上。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找我的时候受的伤么?”他轻轻问。
“我找的是你们所有人。”她着重强调“所有人”。
“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山上没你想得那么安全。”
一听这话她心头涌上一股无名怒火。
要不是我救的你,你早就抛尸荒野啦!
结果她就说了句“我乐意。”
“行,随你。”他嘴角漾起笑。
“你后脑勺的伤没事吧?”
徐姜秩愣了一下,他后脑勺的确受了伤,并不严重,只简单包扎了一下,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后脑勺有伤?”
“啊?”事实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伤怎么来的了,当时她把徐姜秩从身上弄下来时,没注意力度,脑袋嘭一声撞在了地上,后来她才发现那里有一片暗暗的血渍。“我听别人说的。”她弱弱道。
“这样啊,没什么问题。”这么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他连徐方建都没说过,喻禾怎么可能知道?
“不多再观察几天?”
“一点小伤,你快回去吧。”
“好。”
喻禾按了电梯,等待的几秒,她看了眼徐姜秩,他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