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江幸恍惚看见窗外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身形不是清瘦的苏师兄,林子笙在他的对床,此时也已经醒了,随着江幸眼神看去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不会是竹锦那个疯子吧?知道我们在一峰,上山来抢小叶了?”
林子笙上次被竹锦羞辱了一番后,心里憋着一口气,凡是所有预感不好的事情全往竹锦身上扣,不过这余泾山上人很少,江幸也想不到是谁会静悄悄站在别人门外。
想来能来余泾山的没有别人,江幸起身开门,林子笙在身后拿起了剑。
这遍一开门,在窗边站着的男人就转过了身来,江幸惊讶到:“怎么是你?”
“什么?是谁?”林子笙的声音立刻回复。
清晨的阳光下,站在窗前的男人看向门口,轮廓分明的侧脸描绘出光线的弧度,凌厉的眉形被遮住,只露出光影浮沉眼尾上挑的眼眸,多情而温柔。
他的唇角高兴的抬起:“阿幸,我来了,我们又见面了。”
初升的太阳阳光并不刺眼,浅淡的融化在两人之间,江幸还没开口先下意识笑了起来,或许是想起来温茗醉酒呆呆的模样,也或许是想到了和温茗分别时他依依不舍的模样。
不过,那肯定是没有这会漂亮,江幸不见这张漂亮脸蛋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你是怎么上来的?”江幸走进问他,温茗用眼神描摹江幸的眉眼,还不等他回答林子笙放下剑从屋里窜了出来:“温道友?”
“你好。”温茗也会林子笙打过招呼。
趁这间隙,江幸将温茗整个人都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没有穿平时那件宽大的能掩藏住一切身材的普通白色外衫,而是穿了一见有银色刺绣的道服,隐隐可见道法运转其中的纹理与华光。
银白色的腰带将他袍子里的腰身竖起,腰带上坠着两块玉,束发的发冠也换成的了配套的玉色发冠,长身玉立的站在那,怪不得江幸一见他就被晃了下眼睛。
“温道友怎么来了?”林子笙问出和江幸一样的问题,江幸却笑着看温茗腰间的玉说:“这流云仙宗还真让你闯进来了。”
温茗察觉他的视线,抓了抓华美的衣襟,有些腼腆似的笑道:“时也运也幸也。”
“你们说什么呢?嗯?”林子笙有些摸不到头脑,江幸不看他让他自己猜,温茗也闭嘴不说话了,正是林子笙气急败坏时,苏骞师兄来了。
“那边有几个仙师到了,还有你们的新师弟,你们……”苏骞往这边走来,忽然看清楚了江幸身边站的人,下意识的嘴巴闭上。
温茗淡淡看了他一眼:“嗯,我和他们认识,所以先过来了。”
苏骞整理好神色,神态自然的走过来:“好,既然你们认识就不用做介绍了,以后这位就是你们的……”
“师弟?”林子笙惊讶的接话,他试从温茗、苏师兄和他们之间找出一些关联,脑子一抽就想到师弟上去了,江幸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壳。
“是你们日常修行的老师。”苏骞无奈的解释,他们宿风仙尊这样的气概、修为,哪怕是年龄都不该被想到师弟身上去吧,“除了这位,还有几位老师和你们的弟子,到演练场那边去吧。”
江幸摇摇头,温茗只顾着看江幸,两人跟着苏师兄走了。
“诶呀你们等等我!”,林子笙也觉得十分羞耻,为自己的智商。
“不过,怎么这么巧刚好找到了温道友?”林子笙追上去问,江幸也想问,于是边歪着头看温茗。
温茗道:“我有个朋友和宿风仙尊有故,仙尊请他来山中当教习老师他不好推辞,但实在不想禁锢在山门之中就问了问我的意思,我刚好想来,就来了。”
如果放到现代,算是阴差阳错拿了个编制吧,林子笙听完感叹:“怎么这么巧。”
江幸也道:“真是时也运也。”温茗闻言赞同地点点头,前面的苏师兄则轻轻叹一口气。
林子笙开心道:“这样也好,咱们四个又齐了!对了,温道友,小叶去了二峰,不过他还是一峰的弟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林子笙接着把这几天得知的关于余泾山的事悉数告知,听到流云山弟子都对余泾山的人避之不及时,温茗皱起了眉头,他先是看任凭林子笙说道的江幸,又看向了领路的苏骞。
“其他峰的弟子都是这样看待余泾山的吗?”他问。
苏骞回答:“好像是,但是咱们余泾山的弟子不太关心这些,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