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件事……”翁晨打断了雌虫的陈述,手却下意识地摸上了他脖子上的颈环,接着一种焦躁的情绪让他立刻做出了撕扯的动作。
幸好在这只雄虫身边的虫子是奥修维德,当意识到翁晨要对身上佩戴的抑制环做什么的瞬间,奥修维德就抓住了颈环,同时用空闲的另一只手覆盖在翁晨的手上,“别动。”
翁晨真的没再动了,但依然维持这个动作缓了大概10分钟的时间,才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放松并抽走了手,“是不是药物用空了?”
奥修维德检查了一下搭扣附近的数值器,上面显示的红灯证明了翁晨是对的,而且药囊已经空了几个小时。
“我们上楼吧。”雌虫率先站起身并拽了翁晨一把,“我得帮你填药。”
翁晨也站了起来,“可以等到明天吗?”
“不行。”
“可是今天已经很晚了,而且你就在我旁边。”
“我刚刚差点就没能抓住你,你没发现自己越来越难自控了吗?”
“可能是临时标记减淡了吧,我再标记一下怎么样?”
“……不行……”
“为什么!”翁晨被奥修维德牵到他们的卧室,回想起上次他通过精神力跟雌虫交流后的结果,“你不喜欢那种感觉吗?”
“正相反,我很喜欢你的精神力。”奥修维德站在柜子边为翁晨配药,解释时难得地用上了他的肢体语言,“就像是把水倒进油锅里,我的脑子会炸开。”
翁晨感到非常震惊,他完全从没有过这方面的了解,“居然有那么刺激吗?”
“你若是往湖水里扔石子的话,水就只会在表面出现涟漪,但如果你非要把鱼丢进去,就会改变水里的整个生态环境。”奥修维德配好了药,捏着注射器回到床边,往翁晨的颈环里添加新的镇定剂,“这东西能够联网吗?我希望能在光端上随时查看它的内容物含量。”
随着药剂的注射,翁晨的语气也变得呆板起来,“理论上,不可以。”
“那就写个程序吧,我知道你能做到。”奥修维德的态度非常坚定,“或者我也可以通过定时记录的方法推测出一份药剂会在多长时间内被你用空——别想逃避用药,殿下。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颈环被重新扣紧后,翁晨感受着脖子上的皮革质地,说话时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性的反馈,“可以,我明天上班的时候会传给你。”
虽然奥修维德一直主张翁晨用药稳定情绪,但当他面对这样的雄虫,还是会忍不住地感慨,“你现在的表现简直连最低等的有智族都比不上了。”
“压抑住个体主观中的感性部分后,近乎绝对的理性思维被外化后是有这样的表现。”翁晨突然说起了个很诡异的话题,“未成年以前裘博恩常常说这个时候的我非常像翁道川。”
奥修维德盯着翁晨看了几秒,说:“看来你爷爷应该非常有魅力。”
“要试试吗?”雄虫的转折非常直接,“毕竟你从下午就想要尝试了,而且那个时候也答应了你可以玩玩,所以要不要试试?”
雌虫少有被翁晨弄得尴尬的时候,他没说同意与否,只是回身把手上的注射器扔进了垃圾处理箱,并对翁晨说:“先洗澡。”
两只虫子前后进了浴室,在确定翁晨的颈环能够防水后,他们挤在花洒下渡过了一段罕见的尴尬沉默时间。
*后面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