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晨注入奥修维德体内的药剂在之后的20分钟里给雌虫带去了巨大的痛感,他们没再继续槐巢的工程问题,翁晨干脆带着奥修维德回到了主卧让他静养。
痛感在3小时后才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内部无法抑制的痒意和整个背部肌肉彻底软化的身体状况。
翁晨伸手帮雌虫挠痒时,他对奥修维德的形容是:“你现在的后背就像是只裹了一层脂肪。”
奥修维德自己伸手去摸也会感到明显的手感差异,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背部肌肉有点使不上力气,尽管知道这些都是暂时的,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给奥修维德带去了一定的恐慌。
雌虫一边掐着自己背部的皮肉,一边担忧地询问翁晨:“我之后的日常活动,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翁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从奥修维德被自己割掉虫翼后,他的日常训练几乎就被放弃了,这对一只参军10多年的年轻雌虫来说,是严重到可能会让他产生心理疾病的消极生活状态,“背甲软化后,对你背部肌肉群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不建议你完全放弃日常的体能训练——我不太确定你在这方面是不是个喜欢逞强的性格,所以建议你从原先的40%开始逐步加强度,而且训练期间如果开始出现力不从心的状况就立刻停止……”
两只虫子正坐在主卧的地毯上看新闻打发时间,奥修维德的后背一直痒得不行,翁晨只要一察觉到雌虫脑子里的那种烦躁感就会伸手在对方的后背上挠两下,根本不需要奥修维德开口,“算了,我还是去给小二写个程序让他看着你吧。”
奥修维德显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麻烦雄虫:“其实不用这样。”
翁晨却显得很固执,他直接在奥修维德的光端上拷贝了一份雌虫训练的周期表,就在自己的光端上开始敲程序。
翁覆青是在两只雌虫下播后被翁晨用木哨叫回来的,他似乎是去了水里夜游,进门时身上不但散发着寒气,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
青年进门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翁晨脸上的伤痕,下意识地反应却是满脸担忧地问奥修维德:“你没事吧?”
翁晨:“……”
翁晨:“你为什么会对父母疑似家暴后的判定结果是,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的那个危险性更大?”
翁覆青丢给了翁晨一个埋怨的眼神,围着奥修维德转了一圈后才站在自己雌父身后探出脑袋反问雄虫:“你说呢?”
翁晨咬牙切齿地回:“我说我就该原地屠了你,然后端菜上桌。”
“差不多行了,你们俩。”奥修维德有些头疼地横在两人之间,伸手把双方都向后推了一步,先对翁覆青解释了一下他虫翼的情况,“所以你爸爸脸上的伤是我弄出来的。”
“哦。”从小孩脸上的表情看,他似乎很高兴,“我能看看吗?”
奥修维德总觉得翁覆青高兴的点可能不只是他重新长出了虫翼,而翁晨则是很确定这一点。
雌虫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雄虫,见到翁晨阴沉的脸色后,奥修维德有些不确定了,“现在可以露出来吗?”
翁晨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最后还是点头同意。
小孩现在的状态显得比他回来时更兴奋,而且在奥修维德解开扣子,即将把自己的虫翼露出以前达到了巅峰。
雌虫这一次的展翼要比下午那次顺利得多,他甚至没花费什么力气就让自己的6片虫翼露了出来,但回头看向翁覆青后,却发现孩子的脸上是一阵的错愕。
“有点跟你想得不太一样是吧?”翁晨在这时发出了嘲笑的声音,“是不是以为会和上次看到的标本一样?你简直比你妈妈还着急啊。”
“为什么这么小?”这是翁覆青第1次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当然是因为还在恢复阶段,这才50多天。”
奥修维德有点不明白小孩的意思:“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他想让你带着他出去飞呢。”翁晨说完这句话后自己也反应过来,看着小孩脸上的失落,问翁覆青:“你要不要从今天开始学飞?”
“要!”翁覆青的眼睛瞬间亮了,根本不用翁晨提醒,自己就跑上2楼去卧室找变形药的解药。
雌虫有点跟不上节奏,他快速收起自己的虫翼后茫然地询问翁晨:“这种事你能教他吗?”
翁晨摇头,非常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无能:“当然不行。”
虫族的飞翔跟鸟类用翅膀飞翔的差别还是挺大的,他跟奥修维德虽然都是有翼类虫族,但在鸟飞的领域上还是一无所知。
奥修维德明显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脑子里迅速成了一团乱麻:“那怎么教它?还是让小二来做?”
翁晨却早有准备:“我们不是有现成的老师吗?”
3分钟后,在书房里抱着充电电池进入休眠状态的阿修被翁晨用1根木棍捅开了翅膀根下藏着的强制开机键。
阿修:“……”
睡得迷迷糊糊的机械小鸟缓缓抬头,在看到翁晨后,用他那还没完全进入状态的程序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地点和人物,最后得出的结论让翁晨都跟着沉默了:“老板,职场性骚扰加职场潜规则是要被押去做3年通用军妓的。”
翁晨:“……”
奥修维德:“……”
奥修维德:“不是这个事。”
阿修扭头看到了雌虫,于是又说:“三人行也不是不行——二位要不等我放假?”
翁晨:“你要不现在就回去重装系统吧。”
阿修:“?!”
阿修:“等等!加班也是可以的!我现在就开直播间——!!”
翁晨把这只机械鸟捅开机只用了30秒,但是跟他解释自己是想让他教另外一只幼鸟飞却用了十分钟。
“哦……哦哦哦哦哦……”阿修强烈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明白了,并且尴尬地看了眼旁边的奥修维德,又快速回头问翁晨:“这个也算我的业绩吗?”
“算。”
“那我这样就是加班啊。”阿修瞪着他的豆豆眼,一脸天真地望着自己老板,“殿下,我这样回去的话是不是也得坐牢?”
翁晨眯起了眼睛:“那个本来要跟你一起来的同事……”
“我觉得在同一个老板手底下再做份兼职的话也是可以的!!”
“确定吗?”
“确定确定!”阿修很主动地跳上了翁覆的肩膀,“我学生是哪一个?咱们随时都能开始!”
翁晨本着不想让阿修知道蓝背公子鹰就是翁覆青的心态,告诉了阿修小孩的第1个名字,“是只蓝背鹰的雏鸟,它还挺聪明的,叫胖墩儿。”
“好哦。”小胖团子在雄虫身上蹦了两下,总觉得不安全,于是又飞到奥修维德肩上,“我们现在去见它吗?”
“对,在楼上。”
翁晨带路去了翁覆青的房间,推门后,两虫一鸟就看到一只直立身高大概在40cm左右的蓝色小鸟正像是只走地鸡那样在地上四处乱跑。
蓝背鸟在破壳以后全身只会长出能够帮助它保温的蓝灰色绒毛,而且不会有其他杂色,进入丰羽期后,绒毛外又会长出靛蓝色的毛羽,腹部的羽毛也开始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