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维德摇头,“药效还在。”
“那就不会让你疼了。”翁晨拿着扁勺把药膏涂在雌虫背部的伤口上,“敷上以后很快就会结痂,之后就等着慢慢恢复就行了。”
奥修维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会痒吗?重新长出来的时候,是不是……”
翁晨一直冷如寒霜的脸在这一刻突然破冰,他的笑容瞬间让气氛回温,看着奥修维德的眼睛里全都是笑意,“会啊,一定会很痒的。”
“不会吧。”雌虫很关心这件事,他不怕疼、不怕累,唯独怕痒,严重得能让自己心里的担心都表露在脸上,“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吗?”
翁晨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倒是有个偏方。”
“什么?”
“挠挠。”
奥修维德愣了下,才意识到翁晨在逗他,于是也跟着笑了。
背上的药膏还未干,雌虫只能穿着开背的衣服等着,这时医疗房的门却被翁覆青从外面敲开了。
女孩今天穿了一件很短的蕊黄色灯笼裙,腿上套了丝绒长袜,脚上是一双厚底的家居拖鞋,她出现在门口时,先打量了一圈屋里的狼藉,看到小二正在收拾残骸后,默默走到奥修维德身边,犹豫着喊了一句:“妈妈?”
雌虫的表情有些僵,他其实想要板正小孩的这种称呼来着,但现在看来好像有点来不及了,“怎么了?”
翁覆青叫的是奥修维德,眼睛却在看翁晨,“你们火了。”
“?”雌虫僵着脸,完全处理不了这句话的信息内容,“你在说什么?”
翁覆青打开自己的光端,屏幕上赫然就是翁晨的直播间,但屏幕几乎被[妈????]和[这是谁女儿????????]的弹幕占满,小孩却指着左上角一个写着“1”的金色小奖章,对她的一对便宜父母说:“榜一。”
“嗯?”奥修维德一直都不太懂他这个捡回来的孩子的话,这次更是茫然,所以就又问了一遍,“嗯?”
[傻了!他傻了!!]
[我就知道他是被骗过来的!!我就知道!!!]
[将军呐!!!我的将军啊啊啊啊!!!!]
[翁晨你个狗逼!!!狗逼!!!]
[快点离婚!!!快点给我离婚!!!雌保会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真的不违法吗???这雄虫明显已经疯了啊!!]
[他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地坐在那儿啊!你虫翼都被你雄主割了啊!!一片都没给你留啊啊啊啊啊]
[那女孩是谁啊?为什么会管雌虫叫妈妈?!什么是妈妈????!!为什么会是女孩啊!!!]
[乱,太乱了。]
[这辈子都不想喝奶了]
[我现在都觉得自己脸上还有血没擦干净]
奥修维德的娱乐活动即使再少,但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弹幕层后面在直播间里发呆的自己后,继续发了3秒的呆,也从现在的混乱情况中明白过来了,举着翁覆青的光端,抬头问翁晨:“所以你一开始说的,是在直播啊?”
“对啊。”翁晨伸出手指头给他抓关键词,“实时,全光端用户,20小时联播,要素齐全啊。我要是按照陛下那个要求,不但要实时录制,还得再立刻剪辑处理上传,和我现在雇一个拟物意志跟着你,再架几个AI辅助镜头也没区别嘛,更何况拟物意志他们处理数据的能力还比我强多了。”
“……啊。”奥修维德想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思路虽然没错,但有点突然了,“但阿修不至于一直跟着我吧?”
“涉及到身体、生活隐私和政要机密的部分我会让他回避的。”翁晨随手指了一下阿修。
小胖鸟表现得非常上道:“明白!”
雌虫表情复杂地把光端还给了翁覆青,走下手术台去拿他自己的那块,准备等下抽时间看看现在网上的信息,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翁晨倒是哈欠连天地坠在最后面准备火速上楼去睡回笼觉。他今天要不是为了配合直播时间赶手术,按照一次性最少睡够10小时的的作息规律来说,现在虫子应该还在梦里。
两只虫子在楼梯口准备分别,一只去楼上,一只去厨房。
“今天就别做体能训练了,药膏自然脱落前也别沾水。”翁晨打着哈欠,又想了几秒,“晚上我要是没睡醒,做饭就不用带我的了。”
“你的茶要怎么办?”奥修维德这时才想起来,“我们好像没带过来。”
“兽族或者两脚族的人会定期往这边送,今天下午就能到,靠近时安保设备会报警,你把人放进来就行,操作盘已经连好光端了。”
“好。”
“那我去睡了。”
“晚安。”
“晚安。”
翁晨跑得飞快,他真的只剩下最后一点毅力够他从1楼冲到主卧了,走得头也没回。
奥修维德倒是站在楼梯口听见关门声后才拉着翁覆青去厨房,“吃饭了吗?”
“没有。”
“饿了吧?”
“嗯。”
“好,那妈妈给你做。”
“好哦。”
“怎么学阿修说话?”
小孩这次没理,在低头看直播间里的弹幕,她感觉很有意思,从出生以来她从没见过这么多虫子敢对翁晨和奥修维德品头论足,而且她现在还就在这样的生活当中。
[我开始看不懂了]
[他甚至连生气这个环节都没有!!!!]
[怎么还有兽族和两脚族的事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家庭,他们其实是形婚吧!室友吧!!]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的雄雌婚姻关系啊!!]
[你们家的规矩呢???怎么一点雌虫的样子都没有!!!]
[所以到底为什么是妈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