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
水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神,撞见乾忧心地注视着自己,脸上好似还带上自责后悔的情绪。他放下未动一口的咖啡,深吸一口气,这局游戏该结束了。
“进网球部主要是因为青学排球蛮差的,我看了下连都大会都出线不了。英二那时也打了赌,就顺水推舟地开始打网球。”水原兀自开始解答乾心中的疑问,这是第一个。
这是第二个——“我想我不会放弃排球。国中剩下的一年半,虽然很抱歉,但我当是转换心情。”
“只不过这不意味着我对网球不上心,我想通过网球探寻我自身对排球的看法。”第三个。
然而,到这里是乾坐不住了,他连声打断水原:“等等、等等!你怎么忽然说那么多?”
水原偏着首、微微睁大眼,煞是不解,“我们不是一队的同伴吗?对同伴说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不,这…不是……嗯?”乾不禁瞠目结舌。作为一名主攻单打的网球选手,他还是头次见到这种露胆披肝的队友。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也是理所当然,排球的同队队友比起相互竞争,更多的是相互扶持。这是否能用来解释水原在运动过后边际感会急剧下降?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急急勒住脱缰的神思,“你刚刚不还不太想谈吗?”
水原这回才终于喝下咖啡,“嗯?啊,结束得有点太突然了,没做好准备。还有,这是奖励。”而且正好也是个机会。
结束?什么结束了?奖励又是什么?乾这边是一头雾水,怎么有种进套的感觉,为什么疑惑随着谜底的揭开反而更多了?
“啊!水原、乾!你们居然窝在这里吃甜点,还不叫我!太狡猾了!”
乾与水原转头一看,呵,好大一只菊猫趴在橱窗上,大石也在一旁。菊丸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想蹭点好吃的,没想到自己来晚了。他恶狠狠瞪了眼说出“想吃就自己点。”的、毫无朋友道义的水原,又瞅瞅自己的钱包,一咬牙点了块巧克力慕斯蛋糕。
“说起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问话的是大石,他在店外看着店里的这两人,感觉不是单纯在闲谈。
乾瞧向水原,不见其有开口的迹象,便摇了摇头,刚想作答便被水原的抢答吓得心梗——
“约会(dato)而已,不算打扰。”
“噗——”
“哈啊?!!”*2
水原云淡风轻地抿了口咖啡,半垂着眼帘,却还是藏不住从中倾泻而出的嬉笑。
“查看数据(data)与(to)吃蛋糕,略称为dato(约会)。”水原放下杯子,向石化的三人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这是哪门子的略称啊?!”菊丸挥着拳头向水原抗议着,“至少给我说‘dake’吧?!”
“……水原,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令人误解的话?”大石抽出张纸巾递给乾,“乾?”只是半晌不见人接过,“乾?!”
菊丸报告着:“乾没有呼吸nya!”
“嘛,让他缓一阵就行了吧。”水原说着从大石手中抽出纸巾,开始擦拭桌子,“况且其他都不能组成词吧?”
立刻引来菊丸的怒斥,“水原你个没人性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