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玖安……唐玖安深深吸了口气。正试图搓掉自己脸上红痕的手停了下来,她看看已经黑掉的天色,又看了眼明明已经锁好但此时大敞四开的窗户。
“哪种更讨人喜欢我不清楚,”她最终说:“但我觉得不管在哪个国家,敲门都比破窗而入更受屋主欢迎……”
深夜爬窗台的女人沉默了一会,片刻后她冷静指出:“如果你是在间接谴责你自己的行为,那我可以给你留点祷告时间。”
不仅摘盘星教桃子、占人家位置、改人家脑子,还试图微调教义掘人家根的异能双标狗恬不知耻地回答:“不用了,我是无神论者。”
女人口水当即就呛喉咙里了。她一边咳嗽一边打量唐玖安,见这人嘴里跑起火车半点不脸红,无语之余也没忍住笑了声。窗帘被风扯成扬起的帆,披风一样在她的身后展开。骨龙缓缓游过她身侧,黑色的眼白与白色的瞳仁在夜色中闪着幽暗的光。
“那就让我们跳过神聊点人类话题吧。”穿着无袖背心的女人轻盈落地,自顾自带上窗户,饶有兴致地打量唐玖安:
“姑且问一句,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嗯,或者女人?”
“喜欢不会半夜翻窗的正常人。”
“这段过不去了是吧,而且你一个暴力潜入的到底有啥底气说我啊?”
“凭我的一身正气。”
“……我现在是真的想把你打出去。”
唐玖安想了想。
“也行,”她说。“那我能坐你的龙吗?”
“……你是说,昨天晚上她砸了你的窗户,冲进你的房间,只为了问你的恋爱倾向。然后你俩聊了一晚上天,今天她就要入伙了?”
“嗯……”唐玖安琢磨了下,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对。”
她在迦摩“你是否清醒”的眼神中心虚地别开视线,因为她其实也在想自己和新同事间是不是至少有一个不太正常……她挣扎了一下,在发现自己不论怎么解释都会越描越黑后,还是选择用最简单的语言还脑子一个清白。
“是这样,”唐玖安上手手动偏了一下迦摩的脑袋,帮她把目光放长远:“昨天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就带着我飞过去,开了个隔音遮光罩,一拳砸开了那座山……然后我就没意见了,后半夜我俩搬了一宿砖。”
然后迦摩就也没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