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刮目相看咯。”

唐玖安扣着那件标签还掖在腰上的便宜卫衣兜帽，大爷遛弯一样出溜着。身后传来刻意放大的脚步声，迦摩背着手，轻盈地落在她身边。

“……想让我相信的话倒是少笑点啊迦摩同学。”

唐玖安叹了口气，显然也对自己刚刚表演的拙劣心里有数——读多少次档她的演技都是那个死样子，好在糊弄禅院直哉足够了。她只需要把兜帽往下一拉，在核实完答案后读档回去，摆出一副证据确凿的嘲讽脸去掰他大拇指，这人就会在她足够笃定的态度和他手指足够危险的弧度里把知道的吐干净。

毕竟对唐玖安来说控制力度可比控制表情容易多了……而对禅院直哉来说，显然他过于顺遂的人生经验、以及大部分都是碾压的战斗过程没教会他如何判断手是不是真折了。

当然更显而易见的是，他对于如何展开报复有着足够奇妙而充沛的想象力与执行力。在唐玖安松开所有桎梏他的铁杆后，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个孩子了——她是指类似小时候信誓旦旦告诉爸妈自己作业被天上掉下来的杀手夺走后，在他们微笑着点头表示相信时绷住的表情——如果他眼里的怨毒和恶意能像爸妈身后的扫帚藏得一样好，那这一幕还挺有童趣的，以至于唐玖安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下一步自己要干嘛了。

所以她决定直接动手。

在那张只有她可见的卡牌被她压入禅院直哉身体时，那股死里逃生的庆幸还残留在他的脸上。剧烈的颤抖顺着她的手臂爬升上来，唐玖安甚至听到了轻微的咯咯响声，碰撞的牙齿连带瞪大的双眼清晰展现着这份情绪无缝转变的全过程。

“抱歉啊，挺不巧，有些家伙让我知道了【你们】的束缚也不是那么有效。”

半贴在他腹部的手挪开了。单手撑在他身侧的陌生女生站起身，好整以暇地弯着腰，眼中倒映出他失去血色的脸。

“为了防止你嘴巴不严，给你用了点【我们】的小东西。放轻松，只要你不想些有的没的，它其实还对你有点好处——虽然坏处也挺明显，但我都在胁迫你了就别要求太高。”

女生空洞的视线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幽暗，仿佛他的死活与可能的报复在她心里根本不值一提，相对轻松的语调更是包裹杀意的敷衍画皮。这种彻头彻尾的蔑视终于击垮了禅院直哉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只是在看他头顶血条和状态面板的唐玖安完全不明白这人心态为啥崩的如此突然，但她最终决定将其归功于概念礼装。

【概念摘出：枯萎的繁花】

【装配属性：赋予自身每回合一定概率宝具值获得5%状态&每回合一定概率生命值减少100的状态【负面效果】】

【是虚幻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