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二位走的时候,裘江借酒劲将涂亮与徐珊狠狠搂到一块,威胁涂亮说:“再不亲热点我就抱着不给了。”
涂亮眼睛还在陈老师身上转,听到这话差点笑起来。
陈芷汀一瞪眼,他才像听话的学生一样挽上老婆大人的手。至于回去路上怎么解决“金老师表妹”的问题,就是他们的事了。有了名包,还有一大束花加持,问题应该可以大事化小了。
裘江费尽心机,自然是为自己的“夜生活”。有了夜晚的水乳交融,才会有白天的和谐幸福。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犯的错与涂亮差不了多少,你能教导涂亮开导徐珊,怎么就要判我死刑呢?裘江想到这里,庆幸涂亮跟自己犯的是同样的错误。
陈芷汀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训斥涂亮的时候心里也在挣扎。劝人容易说己难,她能像原谅涂亮一样原谅裘江嘛?
裘江把殷勤进行到底,送走客人又主动收拾碗筷。
陈芷汀回到卧室,拿出已经打开的信封。张剑正代收的三个信封她一直没有打开。她怕自己看了会彻底毁掉现在的生活,那就中了“敌人的奸计”,她自己也不愿意。
想到寄信人虎视眈眈,等着她向裘江出手,她几天前的通透碎了一地。走出人生的迷梦,哪有那么容易?
还给裘江,让他自己看!
自己惹的祸自己背,凭什么代他受过?孤独寂寞冷的漫漫长夜,让他也尝一回。
拿出那张包着碟片的白纸,按原样包好,准备装回信封里时发现白纸里面也有字。
“若给你男人看就寄一份给你女儿!”
“你小心!我做得到!!!”
陈芷汀一惊,转到背面,还是四个大字加标点符号:你的老公!
……
裘江进来的时候陈芷汀在洗澡,裘江洗完澡后陈芷汀在女儿房里睡下。
热血沸腾如初恋少年一样的裘江,看着紧闭的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罪不可恕。买花做饭,陪吃陪喝,连相对谈一谈都换不来吗?同样的错,别的男人可以原谅,自己男人就一棍打死,这是老师应有的胸怀吗?
“你出来,把话讲清楚。要杀要剐你说一句话。”
……
“我怎么就罪不可恕?你也让我死个明白。”
“你自己就是清纯玉女吗?你在跟我之前有男朋友,而且你们……我计较了吗?当然我不是要找公平的意思,我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虽然你没证据,我也不诳你,我认,行了吧?我也改,可以吗?”
“我发誓,只要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全心全意对你和真真好,再有外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我们真的分手了!她生病住院我都没有去看她。彻底分开了。真的。”
裘江不肯轻易服软,更不会轻易认输,讲这些话的时候,感觉非常沮丧,非常狼狈。
当他说出“我们分手”有时候,脑海里浮现出蒋纹纹一个人在医院输液的画面。他把之前手机的号码关机后,一直使用工作手机。如果蒋纹纹想要这个号码,打给律所就可以问到,但她一直没有联系他。
当他说出“我们分手”的时候,房内的陈老师禁不住流下热泪。他们是“我们”,女儿和老婆自然是“你们”和“他们”了。
裘江不知道自己的表达有问题,面对眼前冰冷的门,他陷入迷茫,不知该懊悔什么。是对家庭不忠,还是背叛了真爱?
不知何时陈芷汀听到门响。裘江走了。
她没有动,也没有哭,继续沉浸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天亮睁开眼,看到卧室里空空荡荡,失望涌上心头。扯断胳膊连着筋,哪有轻易说出口的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