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是威森的堂弟,大学毕业就没正经工作过,跟着威老大混,感觉已经如鱼得水了,因为一条烂女被赶走,太不划算。就这样被威胁了。
“让你查我你就查。哪些信息可以给,哪些不能给,睁大眼睛瞧清楚,不然姐分分钟钟掀你的皮,砸你们招牌!”
蒋纹纹和黎昌盛的调查资料汇总后,魏成主动要求发给事主。威森挺高兴,这小子眼里也有活了,直接让他负责。估计资料传过去后裘江会打电话过来确认,再补齐费用,却一直没等到。
近期没什么收入,威森手头有点紧,只能亲自查看裘江收到反馈资料的情况,然后发现魏成竟然在他查看的前十几分钟才发出去,点开文档,黎昌盛的没有变动,流水账的记录显示调查就是多此一举。再看蒋纹纹的,竟然删除了全部黑料。如果按照发过去的调查表来评价,可以评为劳动模范了。
威森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叫来魏成,二话不说,伸手一个大嘴巴。
魏成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就直接跪下,抱着大哥的腿哭起来。
魏成平时不在事务所上班,有事过来,没事就在黑皮负责的酒吧混,偶尔当差做服务生,威森给他的主要任务是耳听八面、广交四方,每周汇总几次所见所闻。威森要这些有什么用,没有人知道。魏成讲完,他也不表态,魏成很高兴既能玩,又能工作,还有挣外快的机会。
几天前黑皮替人接了个活,跟踪一个男人,列出他的活动线路、交往人物、日常生活规律。这不是什么难事,报酬又可观,魏成多了心眼,没有告诉老大,自己偷摸地做。
没想到让蒋纹纹发现。如果她说出去,让被调查人知道,只怕事务所得关门;让威森知道,他得滚蛋。
魏成哭哭唧嘅地讲了自己被威胁的事,求老大给条出路。
威森看了看阿成跟踪几天的收获,还好,没有陌生地点,也没有特殊人物,常规线路,涉水不深,让他赶紧滚蛋,躲一段时间再回来。蒋纹纹那里的黑料先按下,免得这个女人被揭穿后狗急跳墙,把事情搞大。再说了,她和裘江那点破事也算不上什么,家狗逗野鸡,被啄也活该。
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能对不起裘江。叮嘱阿成等他这事风头过去,再把截下来的信息送给裘江,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精神体现。
于是第二天,阿成出了车祸,被家里人接回乡下休养。回去休养的阿成打电话给黑皮,拍了上石膏吊在乡医院的照片,退了钱,让他另外找人。
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又忽悠黑皮:“我做不成可以请威哥做,那就小菜一碟,只是千万别说我曾经接过就行。”
威森的心思没有几个人能看透,做事又讲什么狗屁原则,想挣钱还穷讲究。黑皮不想找不自在,悄摸地不再吱声。
黑皮不知道,威森为了让魏成彻底摆脱甩手不干的嫌疑,授意他这样讲。黑皮果真没有怀疑。
不多久,委托人连车带人掉进河里,差点丢了命。事后调查,确实是意外,委托人也有点糊涂。
糊涂着出意外可以,糊涂着把命丢掉就不行了。委托人找人把黑皮修理了一顿。黑皮挺冤,却不敢喊冤。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蒋纹纹很得意。讨厌的阿成消失了,黎昌盛不敢暴她底,裘江没收到自己的黑料,就可以把戏继续演下去。大快人心啊。
无力感消失了,重新做回操盘手的感觉让她信心倍增。她筹划着下一步棋怎么走。
把锅甩给谁?黎昌盛还是给高振海?
摆下八卦阵,单捉飞来将。蒋纹纹稳坐“金雀”爱巢,终于等到裘江上门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