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蓝悠悠迟疑道,然而没得到任何回应。
蓝悠悠迟疑伸手拉了拉她袖子,看着她没什么反应,小心伸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看着她躲开了。
蓝悠悠扁了扁嘴,然后扑过去伸手抱住了她腰,脸埋她背上,软着声道:“对不起,这么久也不问问你名字,可是,谁让你总是欺负我?也不全是我的错,你退一步好不好?别生气了,你刚刚都直接把我扔地上了。”
“你还是喊蝙蝠吧,我野生的,对名字也没多在意,没名字。你手太凉。”她轻轻的道。
蓝悠悠“嗯”了声,搓了搓双手,哈了哈气,然后皱眉一咬牙伸衣摆里按着后腰暖着,苦着脸,她手确实冻的好冷,暖了会儿,感觉差不多了,伸手去牵她的手指,看着她没拒绝,然后拉住了,抓着紧紧的。
“那个,我们怎么回去?”
蝙蝠俯身抱住了她,蒙住了她的眼。
远处偷偷观察着的一人一鸡就看着那两,然后看着她们的身影被风夹着雪一吹,都不见了。
鸡霸天张开了翅膀飞了过去,然后看到了雪上留下的一行字,“带她随便转转,不用担心什么。”
后一步的龙晋泽蹲在了它身旁,看着这一行字很快便被风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微松了口气。
“看来我应该不用去对面摇旗呐喊助威,帮他们来打你了。”鸡霸天点点头道,“这些天下来,帮你对头打你其实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有那么些过意不去。”
“那要是它留对面了呢,你这不好意思怎么打啊?怎么个摇旗呐喊助威啊?”龙晋泽幽幽道。
“当然是火力全开、抢人头功、好献殷勤啦,这么些天下来,你了解我招式的同时,我对你招式底牌也还是了解的,这方面还可以投个信儿,然后商量着安排了你。”鸡霸天骄傲道,在他一拳揍来的时候已经利落闪退到了一边。
龙晋泽揉了揉眉头,“嗯,我要相信对面,我要相信对面,我要相信对面,我肯定相信对面那德行!”自我催眠着,渐渐稳定了,舒了口气。
鸡霸天则歪着脑袋看着他,“你这么自信啊?不慌了?”
“我慌,最主要还是担心悠悠把它硬拉对面去了,不过想了想对面那德行和蝙蝠对那德行的态度,我安心了。
就他们干的破事,不提男的,就说女的,那什么生育面向的可是所有女性,尤其是他们在控制住思想教育后,根本就不教人权什么的,那些女性根本就不懂不知道,她们只懂那些限制她们思想的人教导她们的那些所谓“伟大”奉献。
哪怕女性契约还是没契约魔兽,没契约的或许还好些,这还好是比较契约的,契约的更那个……
因为更优秀,所以拿优秀基因做借口,还有那契约后体质的增强,她们差不多是半年负责各类应和她们的工作,半年负责生孩子,优秀基因嘛,同时还是对男人的一种奖励……
看着条整,其实底下全是混乱肮脏歪曲,之前它好像也是因为这方面生过气,把悠悠好好揍了一顿。
关于各种方面那边的教导,听说蝙蝠差不多动不动揍悠悠让她改,基本上一有冲突她的思想的,她忍不住反驳大闹,那蝙蝠就揍她镇压。
所以蝙蝠它是不可能接受那边的,它估计特别想撕了那边教坏孩子的吧。”
鸡霸天砸吧砸吧了嘴,“咯咯”了声,“照你这么说,我感觉它那性子,听听都不顺耳了,这还过去看,简直就是分分钟要把那灭了节奏,它可不会有本事清,还那么体贴憋着让自个儿难受吧?”
龙晋泽顿了顿,拎起了鸡就跑,“走,咱两守基地去!操,什么事啊?!头一次担心对面了?!”
同时掏出了通讯器,“淑啊,你们赶紧连夜筹备一下物资之类,尤其是棉衣口粮什么的最优先,蝙蝠带人去对面基地溜达了!
我感觉那按蝙蝠可不会惯着的性子,它甚至连悠悠不顺它心,都直接揍了,这去基地,就那基地的破底子,绝对充满了不顺,我感觉对面可能要分分钟完蛋!
到时候那么多人呢,咱这赶紧着先安排安排,你也跟别的基地先提一嘴哈!它们那情况也差不多了吧,这有些对不住,突然这么匆忙!特殊情况,大家伙都跑起来哈!”
蝙蝠松了抱住蓝悠悠的手起了身,蓝悠悠扭头看着面前戒备着的熟悉的基地大门,看着那一个个拿着枪支的看守,扭头看向了蝙蝠,又看看基地,迟疑拉着她走了进去。
周围的任何人完全看不到她两,蓝悠悠伸手尝试去摸一个看守手里的枪,枪直接穿过了她的手,又或者她的手穿过了枪支,不知哪一边是影像,什么都没摸到。
“第五篇章虚无,将自身脱离纬度,踏入另一层次。”蝙蝠轻轻解释道。
蓝悠悠“哦”了声,扭头看着身后什么都没的雪地,牵着她走进了基地,四处张望着,走着。
一切都井然有序,负责什么工作的都在坚守职责和岗位,只不过,一路走来,哪里都没有笑容,他们眼底有的只有疲惫,跟电视上看的、一开始坐车出来透过蒙布看的,一点都不一样。
有人停下来了歇了口气,缓了口气,然后负责看守的人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消极怠工扣1分。”
看守那人也不顾他的苦苦哀求,坐回了不远处暖和的火椅上,抱住了一位半大肚子的女人,掀起了她上衣,摸着,脸埋了进去。
蓝悠悠无言看着那模糊的一片,看着那女人压抑的痛苦,她应该发了什么声,但她的耳边却什么也没听到,她扭头看向了身旁人,被揉了揉脑袋。
“你还小,不该看,不该听,脏。”
蓝悠悠没说什么,拉着她继续转悠,她这次好像没了疲倦,一点也不知道累,身子不知不觉也忘了冷何时消失了,只不过她的心随着她的眼前和耳边一同渐渐模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