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走到了顾尘光面前,拉住了她胳膊,“一会儿有人来收这嚷嚷的狗。走吧,你试试唱唱歌?”
顾尘光没动,抽出了手蹲了下来,垂着头不吭声。
顾惜蹲了下来,静静看着她,伸出了双手抱住了她,双手拍了拍她背,“好了好了,不委屈了,不用搭理这嗡嗡嗡的苍蝇。”
“你,管我干什么?我用不着你管,让我自生自灭不行吗?”顾尘光轻轻道。
“不行。”顾惜回道,“你要反抗我吗?”
顾尘光垂着头沉默,紧接着便被托住了大腿抱了起来,她眼中满是错愕慌张,因不稳下意识抱住了顾惜埋她肩膀,就这么被她颠了颠托着上了楼。
“既然你不反抗,那你就听我的。”顾惜淡淡道。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是最亲密的存在。”
顾惜抬脚开了门,抱着她走了进去,把人放在了落地窗前长长的钢琴椅上,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液,你不该如此懦弱卑微低入尘埃,我要的是你同我一样光鲜亮丽的站在人前。”
“来,唱歌吧?不会的话,随便乱哼也可以,只要发声。或者,我们一起跳舞?不会,我教你,不过脱鞋,我可不想被你踩死。”
顾惜说着,坐到了她旁边打开了琴盖,弹奏了起来,“你怕痒吗?要是我曲子都快弹完了,你还一声不吭,我就试试挠你吧?”
‘你是什么品种的魔鬼?!3678,为什么她管这么宽啊!原剧情不就只给了个房子吗?!’
[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难道原主清楚这情况?所以才有了那备注?’
[可能或许?咱关心这么多好像没什么用吧?]
‘咱两隔离人物,确实没用,所以我才慌了,表面不怕,但我怕痒!我都怀疑我和她是不是一个感官系统了!’
[啊这……]
[宿主你努努力?]
‘我已经努力过了,它不搭理我。’
[那过会儿你加油吧]
‘……要你何用?’
[我也被屏蔽死死的,我有用也用不了啊]
葱白的指尖在黑白的钢琴上快速的跳动,弹奏出一首快节奏激烈的乐曲,弹奏的人扭着头就这么静静看着身旁低头垂背紧绷着身子一动一动的人,长发垂落遮掩了她的表情。
乐曲的节奏越来越激烈,突然一刺耳的停顿,她好似吓着了般抖了下,顾惜双手继续弹奏,她松了口气般微微喘息。
两人都没说什么,乐室中只有钢琴渐缓的声音,一首乐曲,终会迎来它的终局。
顾尘光抿紧了唇,双手抓着睡裙的衣摆,瘦弱的手腕紧绷着微微颤抖,她低着头站了起来,转身便要跑,紧接着便被抓住了胳膊拉着向后摔去。
顾惜伸出了手抱住了她的腰身,看着这坐她腿上的人,“姐,你想耍赖吗?”
“你就不能不管我?除了血缘,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顾尘光低着头哑声道,呼吸都是颤抖的,长发下的双眼睁的大大的。
“你,好好过你的,管我干什么?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你需要,我做什么事,可以,随便使唤,可以直接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的好。”
顾惜双手抱紧了她,脸靠她肩膀头上。
“不能,就不能,你要打我吗?要反抗吗?害怕什么呢?用不着害怕什么,哪怕反抗了,放心,我也不会把你打回谷底,我会很开心的。你能反抗我,那反抗安若晴就不远了吧,你得克服她吧。”
顾尘光没吭声了,垂着头一动不动,僵硬着身子,微微颤抖。
顾惜静静看着她,抱着她,“我不想给你慢慢来的时间,我看不惯你被欺负成了这样的样子。”
顾惜道着,垂着眸,双手掐着顾尘光把她放在了钢琴上,琴键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顾尘光站了起来,看着她抬起了头,发下睁的双眸中满是惊慌,想动弹却因为她的贴上来而不敢了乱动。
顾惜呲笑了声,压她身上,抬手抚住了她的脸,缓缓凑近。
“姐,你明明感觉不舒服,为什么不把我推开呢?推开我很难吗?如果你不推开我,那……我就亲你吧?非.礼你?即使这样,你也不敢吗?”轻轻道着,抚住她脸的手勾起了她下巴,大拇指擦过她的唇,眼神认真。
“我数三二一,你不推开我的话,我真的会亲你的。”顾惜轻轻道。
黑色窗帘挡了窗外的景色,同样也遮掩住了窗内。
“三。”顾惜道着,看着她睁的大大的双眼中,滚动的泪珠终于压抑不住了般流出了眼眶划过了脸颊,她的唇苍白,微微颤抖,似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二。姐,哭没用的,它可以被抹去,会落下,划过的痕迹很容易便可消失。”顾惜看着她轻轻道,抬手抹去划过她脸颊的一滴滴泪。
她轻声道着,落下了最后的数字——“一。”说了便直接凑近,看着她惊吓的闭上了双眼,垂两侧的手颤抖却依旧一动不动。
她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你不是要我使唤你吗?行吧,我饿了,上午了,做饭去。”
顾惜松了手,退开,“蒸米,随便炒几个够咱两吃的小菜吧。”
顾尘光睁了眼,轻“嗯”了声,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走开,然后出了门,关上了门。
顾惜坐在了钢琴凳上,趴在了钢琴上,垂着眸,抬手抚住了心口,又轻轻摸上了自己唇,皱了眉,轻轻自语,“我想要?可她是我亲姐。”
她抿紧了唇,安静了不知多久。
“就这吧,我可以一直养着她,她也没什么接触外界的想法,可以一直好好的呆在我给她准备的房子,安心的自我沉浸。”
“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一直在一块儿就好了,我给她提供庇护,她只用陪着我就好。过会儿跟爸商量下绝后的事好了,他应该还能再造,怎么造就他的事了。”
“对别的家伙真心提不起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有个提了意思的,还是亲姐,注定吧,老天不想我18+?为什么我会有——有什么东西在捣鬼的想法?”
顾惜自语着,皱紧了眉,抬手按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