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泠汐情绪波动极大,表面却淡定的说:“虽无法与你真正的感同身受,但仅凭你所描述的文字来看,便足以令人遗憾,感悟颇多,时间是悄无声息从手中溜走的流沙,就像最后记忆甚至恍惚,可那份执念却深深的插在了心里且难以磨灭。”
楚黎茭低着头思绪万千意味深长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与成长吧,有太多的羁绊牵制着我们,可我们最终都还是很愿意带着曾经的那份美好赴约。”
殊以葵轻微叹息,热泪从脸颊滑两侧过,“谢谢你们对我的开导,这让我觉得似乎所有的相遇都是早已注定好的,就像你认识柳言溪还给我带来了她后来的消息,并为我解开心结,你们要去哪儿,我送送你们吧。”
楚黎茭回答,“我们要去滦洲,只是你见过我们这件事千万不要同其他人讲起,还有我们的名字一定要保密。”
殊以葵不解问:“为什么呢?”
沐泠汐微微一笑,眼底是看淡一切事物的清冷目光,“我确实不知要与你如何解释,只是现下我确实遇到了一些困境,需要去避一避。”
“什么困境?你告诉我,我会帮你。”
可沐泠汐却轻微的摇摇头,语气平淡的说:“不,你要做你自己的事情,于我而言你我就是萍水相逢,缘尽到了自然就要分别。”
楚黎茭笑颜以对,“泠汐说的没错,我想你的妹妹一定还在等着你去找到她,我们也很期待你们再次相见的那一天。”
殊以葵听到此番话语也欣然接受,“好,那我就将你们送至滦洲。”
顾言整日都在想着如何逃脱,他坐在窗边发呆,望着屋外的雪景,大雪纷飞,路面已是积着厚厚的雪堆,而雪花还在不断的飘落在上面。
他的思绪不由的飞到了之前去阻拦沐泠汐的那一天。
猛的一想到她说的话,“我是喜欢你……”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又或者是说真正的理解这句话,因为在此前他根本都没有认真想过这些话的意思。
一想到这些顾言不由得心中一紧,浑身僵硬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小声嘀咕,“她说她喜欢我?我我当时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吗?”
在此刻他对自己产生了许多疑问,也对她产生了许多不一样的心情,“她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喜欢?”
思来想去,越想越烦躁、越担忧,一整个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也不是她如今怎么样了?”
真是越想越气,他无比悔恨,当初为什么要救夜抒?在此刻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夜抒在屋外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本想让顾言前来观看,不料却发现了异常。
便偷偷躲在暗处,看清后,“是他?他就是上次的那个顾言的朋友,一定是来救顾言的。”
夜抒无比火大,卯足了劲儿伸手,手掌心全是冰刃,似下一秒就要夺掌而出,可却在此刻犹豫,“可是我要真的伤了他,顾言知道了一定会不理我的,不行。”
再三的考虑之下还是将手气愤的放下。
顾言突然想到之前观察到浮生宫周围,觉得有一处把手极为薄弱,想要在一起探探情况,急匆匆穿过走廊之时到达一楼,却被人挡住去路,只见一人被推着滑跪了进来。
五花大绑,嘴上还塞着沾满雪花的布条。
顾言定睛一看,心中慌乱,赶紧上前搀扶,“子琛?你怎么在这儿?”顺手将口中塞着的布,慢慢的取了下来。
对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绑着他?”
夜抒满脸不屑呵呵一笑,“你应当问他为什么在这儿?”
还能为什么?他心知肚明自然是为救他而来,顾言为他解开绳子并说,“你知道我在这儿?一个人来的?”
沈子琛不断的活动着嘴巴,被憋得说不出话来,好起来后开始告状,“我就是一个人来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当我看到她时就一拳打到我了的下巴,随即就把我给绑,我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顾言瞥了一眼夜抒,她态度漠不关心。
夜抒白眼一翻,“你在我浮生宫地界鬼鬼祟祟,我不杀你都是高抬贵手,你还敢在这里对我不爽?”
沈子琛硬气的站起来,眼神不自觉的瞟向顾言全身上下并扫视了个遍,没病没伤,衣着干净气质清爽,沈子琛欠欠的说:“阿言,看来他们说的没错,她根本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看你在这里过的不是好好的吗?你不会真的要喜欢上………她了吧?”
一听这话,夜抒倒是心中一喜,眼神都温柔了起来。
而顾言的表情却是瞪眼想揍他,冲他呲牙道:“你闭嘴。”
沈子琛张着嘴气呼呼的但却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干气着。
顾言却撇开话题对夜抒气定神闲道:“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不能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