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宝贝儿。”戴夫吻了吻爱人嘴角。
“留在斯莱刻托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是皇帝陛下了。”
维多利亚漫不经心抚摸着男人深邃的眉眼,在看到小狗似的眼神之后,忍不住吻了吻,道:“后悔吗?”
“不后悔。”
戴夫望进一汪碧蓝大海之中,试图从中寻觅爱意,“这个位置刚刚好。”
权力再大怀里的波斯猫就要亮爪子了。
所以这个位置。
就刚刚好。
女王是试探,然而林希觉得戴夫是真的想得到他眼中盛满爱意的女王陛下的心,对,是盛满爱意,尽管灯光昏暗,但这不妨碍林希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几次护着身上的女王陛下的腰。
不过维多利亚不是傻子,戴夫更不是。除了美色,想来也使了些手段和政治资源置换。
然而土地在这个被分割成无数大大小小城邦公国的大陆多稀有,身为女王的维多利亚和身为政治官员的戴夫比任何人都清楚。
能做出如此让步,实属不易。
所以女王吻上去格外热情。
达伦不甘示弱,凑到女王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维多利亚竟笑了出来,她一笑床上的两个男人都看呆了,争先恐后地扑到她怀里,迎着硕大的胸脯,像男宠一样取悦身下的人。
“你想留下吗达伦?”女王抚摸着他的金发,声音温柔缱绻。
但下一秒,又道:
“明天吧,两个人一起我吃不消。”
达伦舔了舔牙齿,将人拽过来狠狠亲上她的嘴,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悦:“为什么不是我留下他走?我给出的价码不比他低,陛下花容月貌、青春正盛,为了你的国家和臣民,你可不能‘吃不消’。”
斜躺在女王身后的戴夫,手摩娑在顺美柔滑的后背上,眼神意味不明,却没有阻止达伦的共享行为。
“我不想戴这个玩意儿。”达伦从托盘里拿起一个羊肠套,在维多利亚眼前晃了晃,“它值多少价,随便开。”
羊肠套打在女王脸上,她没什么表情,却是眼神淡漠,这样的眼神达伦见过无数次。
好像任何跟她上床的男人她都不在乎,仅仅把自己看作是一件物品,任谁搓捏把玩,只要价格足够。
这让庭长大人无比愤怒,于是越发放肆起来,手捏住女人的一只小白兔,吐出的话语愈发恶毒:
“维多利亚,从你登上皇位就是一个掌握在议会议员们手中的高级婊子,你想获得权力,除了爬上我和戴夫的床没有第二个选择,如果你的臣民知道他们奉若神明的高贵的女王陛下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一定会……”
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维多利亚胸膛起伏,气得身子都在抖,但身后传来的温度让她瞬间白了脸色:“宝贝儿。”戴夫说,“现在你要履行身为婊子的职责和义务了。”他故意在女人的尾椎骨蹭了蹭,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热情和温度,“听说你最近看上了一个小侍从官?”
维多利亚面无表情:“一个玩物罢了。”
“要不要看看我新收的一件乐器?”
女人抬眼,眸光冰冷。
戴夫也摇响了床头的铃铛。宫人来问,他叫了自己的侍从官。
侍从官进来,上捧了一副精美的竖琴。看上去十分精致华美,然而形状却有些奇怪。
“送给你,当作我们今晚□□的礼物。”
“我不会竖琴。”
“嗯?”达伦阴阳怪气道,他的眼睛从一开始看到竖琴就亮了又亮,“让宫人弹,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怎么样?”
“不必了。”维多利亚麻木地说,“宫人看到人骨做成的竖琴晚上会做噩梦。”
达伦:“一眼就认出来了,情根深种?”
啪!
维多利亚又给了身后的男人一巴掌。
被打的戴夫仅仅愣怔一瞬,舌头顶了顶腮边,将人压在身下,眸光狠厉:“是右腿骨的弹孔?呵。人家救过你,你的报答就是以身相许然后奖励他被做成人骨竖琴,对吧?”
女人怒视:“是你杀了他!”
被指控的杀人犯浑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反而捏起女人下巴,认真注视:
“维多利亚。”
“谁敢冒着搭上命的风险爱你?”
女人终于被他逼疯了,猛烈挣扎起来,踢打撕咬抓挠,毫无皇室形象,发丝散乱,状若疯狂,口中喃喃嗔语。
“她又发病了。”
达伦对戴夫说。“要不要给她上一段时间的锁链,家里项圈还有几个,抓住她的手。”他指挥道,“别让她再把自己挠的跟豹纹猫似的,难看死了。”
戴夫喂了一颗药丸,女人陷入昏迷,几分钟后醒来,目光迷离,眼神拉丝,仿佛□□娇娃,主动贴上男人宽阔雄壮的胸膛和臂膀,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
一旁的达伦满意地摸了几下女人脸颊,然后捡起丢在床上的羊肠套,套上,大掌抚上女人小腹紧紧桎梏,变态似的凑过去,脸颊贴上温热的皮肤,语气痴迷:“好想和她生一个孩子。”
“她是女王。”
戴夫打破他的幻想。
男人恨恨瞪了他一眼:“我知道!”
被瞪的男人盯着另一只羊肠套,眸光颤了颤,异常珍视地吻了吻女人凑上来的脸颊,拿过羊肠套,戴上。
房间里响起暧昧的水声。
林希潜入索罗王庭是为了套取有关斯图亚特藏身之处的情报,想不到竟然撞见女王跟自己的大臣亲热,听这口气他们保持这种亲密关系很久了。
隐身魔法的时间快到了,皇宫戒备森严,他在来十字野玫瑰庭院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奇怪的戴着兜帽的老妇人,擦肩而过时她说了一句:
“林希·费尔南德斯,异世人。”
林希停下了脚步。
老妇人手里挎着一个篮子,隐约可见下半张脸面容沧桑,声音沙哑:“你要去索罗王庭。”
“你是什么人?”
老妇人没有回答,而是从篮子盖着的布里拿出一件魔法器,一枚隐身符,“二十分钟一次,最多五次,玉符就会裂毁。”
说着,扔进林希怀中,眼球浑浊,目光却清明,直直向前走去。
他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赶不上妇人的脚步,更看不清她的脸,只好隔着几米的距离,问:“你是谁?”
妇人顿住脚步。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诡异举动,或者说,他们好像看不见这里有两个人一样。
“彼岸花的阵眼,在伊甸园。”
她像宕机了一会儿,道。
“等等,伊甸园?你是谁,喂!”
没等他说完,老妇人已经消失在街头巷尾,然而她带给林希的诡异感始终没有消退,总觉得这人十分熟悉。
被拉进来的除了他和斯图亚特难道还有别人?
“汪汪汪!”三头犬突然从他衣袖里蹦出来落在他肩膀上,朝着那妇人消失的地方,不住张望。
“你个小马后炮。”林希点了点它的小脑袋,“人都走了你才出来汪汪汪,你也觉得她特别熟悉对不对?”
三头犬疯狂点头。
“不管怎么样,破完阵我们总有办法见到她。”黑发男人将小家伙拢在袖子里,大踏步走人。
思绪回归当下,林希没兴趣在这里听现场直播,斯图亚特要被押送到威廉父亲的庄园,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可以先回冯顿守株待兔。
无人在意的角落,窗帘掩映下的城堡露台玻璃悄然开了条缝,微风拂过林梢,带走一片翩然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