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连忙打住:“你的意思是让本座在这照顾这颗球?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桑壶疑惑,这颗球……指的是他吗?
萧寻眉中的郁色让墨银内心极为不爽,把他丢在此处,然后自己好去救他那什么什么师尊吗?!
墨银莫名地烦躁,却忘了他们二人本就约好了他墨银在此除魔,为自己的化龙之路修缘积德。
也不知道这墨银是不是忽然缺了根筋,让萧寻找不到墨银发怒的源头。
莫不是萧寻最近使唤了墨银几次,让他不开心了?也是,一向骄傲如他,让他在此地乖乖照顾桑壶师兄,必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处,萧寻了然道:“再往前一些,便是魔界与人间的交界处,前辈在此处停留就可从根源上保护百姓。待我将眼前之事查清,一定会将那萧辰捉来给前辈泄愤。”
桑壶在一旁观察着墨银的神情,此人表面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实际却是居心叵测!
可他竟然还说不出口!
下一秒墨银说的话,便证实了桑壶的内心所想。
墨银明知故问:“那你要去往何处?”
桑壶猛地瞪大双眼,怎么还追着不放了?!掌门师叔危机时刻,此人怎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黏上小师弟了?!
“之前我与你说过的,我曾在北沧派待过一段时日,涧云君待我……极好,”萧寻下定决心,“如今他被陷害,我要查清事实真相,还他一个公道。”
原本的确是想要亲力亲为地守着人间太平,可现在他墨银却不想这么做了。
他也要去云梦泽瞧瞧,绝对不是因为萧寻的缘故。他只是想知道那地方有什么好的,值得那么多人心之向往,顺便再找找萧凌的下落。
嗯,没错。
他淡淡地哦了一声:“不就是防着那些魔物不再入侵凡间么?你也太小看本座的能力了!”
说完这句话,墨银便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转身便离开了屋内,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萧寻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蛟有时候还当真是任性。
随即萧寻忽地想起那道士,或许桑壶会知道些什么:“桑壶师兄,慎德君有没有什么师兄弟?或是说,北沧派有没有什么年龄修为与慎德君相仿的前辈?”
萧寻此前曾看过北沧派的人员名单,是桑壶拿给他看的,说是让他认认北沧派里的人。
然而当时江暮白却对他说,他只需要认识自己的师尊,潜心修炼便好。待他有能力接任北沧派掌门一位之时,那些人再认识也不迟。
话是这么说,可萧寻还是认认真真地翻了一遍,所以他可以确定,北沧派并没有记录慎德君有什么离开北沧派的师兄弟。
然而桑壶却说出了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楚、楚溪。”
见桑壶说话困难,萧寻只得用灵力灌输到他身上,好让他能舒坦一些,将实情告知。
其实桑壶对比也是知之甚少。
大约是四百年前,那时的江九思还未接任北沧派掌门一职,而是身为当时的掌门明天涯座下大弟子。
楚溪,便是江九思最小的师弟。
其实桑壶自己也是隐晦地听人说过,明天涯极为宠爱自己的小徒弟,不管闯了多少祸总会为他收拾烂摊子。
什么找人打架、不认真修炼这还是算是能够原谅的,但是今天摔坏这位长老的宝物、半夜剃光那位长老的胡须、明天偷另一位长老的宝剑去刮鱼鳞剃山鸡毛……诸如此类,倒真是让北沧派众人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掌门最得意的小弟子呢?
直到有一天,楚溪做了一件让明天涯这辈子都无法再包庇他的事情。再后来不知何时,这楚溪就消失在了北沧派凌波崖,一直到现在早已过了几百年,也没人见过他。
但具体是什么事,竟严重到连门派都不愿将其记录在册,从此整个门派查无此人的境地,桑壶也无从知晓。
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了。
原来萧寻并没有猜错,那道士一定就是楚溪!
虽不知消失的他为何会流落在人间,如今又突然出现,还貌似和慕容深交情匪浅。
也罢,既然江暮白此次被陷害,与归天山的长老有关,涉及到前尘往事,或许这楚溪当真还知道些什么。
毕竟今日在天香阁得知消息之时,那楚溪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报应之类的话语。
不如,就带着他一同回到云梦泽,说不定对查清事情真相的进展会有所帮助。
只是还没等到萧寻上门找人,人就来了。
“楚溪前来拜访小友,可方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