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到了都要说一句,花折君这徒弟收的值啊!
“来看看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江暮白指了指进来前放回萧寻手上的霜天琴,说道:“我徒儿送你的礼物,仔细着点收着。”
萧寻将包裹好的霜天琴递给杨修,温笑着说道:“祝师伯松鹤长春,容颜如辉,驻彩登仙。”
“好好好,小亭玉说的话我就是爱听。”林牧时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掀开杨修手上拿着的琴,“见外了不是,来就来了,你说你还带什么礼......”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牧时疯狂眨眼,生怕自己看错。
“这,这不是霜天琴吗?!”
林牧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把冰霜如晶的琴,激动得加大了音量,双手发抖地抚摸着琴身。
他听说过那把琴自归尘死后,在人间流落了几百年,辗转反侧才到了江暮白的手中。
江暮白这就拿给小亭玉,转手就送给他了?
早知道江暮白来给他贺寿能送这么大的礼,以前的寿宴就应该死皮赖脸地也要把江暮白拉过来!
不对,江暮白这是看在小亭玉的份上才这么大手笔的!
看来江暮白是真疼爱他这小徒弟啊!
“小亭玉,师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林牧时颇有意味地向萧寻挑了挑眉,随后又看向江暮白。
江暮白明白林牧时的意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萧寻不好意思地说道:“师伯言重了,是师尊他......”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寿礼我太喜欢了。”
林牧时打断萧寻的话,又对江暮白说:“走吧,我们这些长辈的先进去坐,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让小辈们自己在外边捣鼓,走走走。”
林牧时交代好杨修在外继续接待宾客,转头就示意着江暮白进到院中就座。
江暮白回头看了一眼萧寻,虽有些不放心,但既是林牧时的寿辰,来都来了,也不太好拂了他的面子。
于是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嘱咐道:“等会开席就进去,别乱跑。”
萧寻虽不理解,却也配合地点了点头。
江暮白刚与林牧时一同进院,身后就响起慕容蓉的声音。
“亭玉哥哥!”
慕容蓉大老远就看到萧寻的身影,于是大声打起招呼。
这回她身后跟的倒不是何方海了,而是与她一同入门的师兄孟子州。
“蓉儿姑娘,孟兄。”
萧寻与两人相互作揖,一向冷清的孟子州这回倒是先开了口:“亭兄好本事,听闻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亭兄居然就将玄清剑诀练到了第六层。我们这一辈的佼佼者,亭兄当之无愧!”
“孟兄过奖,都是归功于师尊教导得好。在下的资质是同一届弟子中最差的,不过是勤能补拙,笨鸟先飞罢了。”
“哎呀你就别谦虚了亭玉哥哥!”
慕容蓉一把拉过萧寻的衣袖,对他悄悄说道:“我听说,昨日扶光君把何方海拉回去之后,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通何方海。虽然不知道骂了些什么,不过我可解气了!”
慕容蓉叉着腰笑得花枝乱颤,引来了不少目光。
萧寻无奈地微笑道:“蓉儿姑娘,你很讨厌他吗?在下以为你们一同经历过生死,关系会缓和些呢。”
“缓和不了!一码归一码,谁让他总是和我作对,我去哪跟哪,我说啥他怼啥,他开心我就不开心,他被训斥我就高兴!”
“慕容蓉!”
不知何时出现的何方海,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他就不该来这里,明知道他们二人碰上肯定又会不愉快,可他还是想来见见她,免得那个孟子州趁虚而入。
昨日何煊一言不发地把他拉回去,的确是狠狠地训斥了一通。
说他何方海是个懦夫,喜欢却又不敢说出口。
陪着慕容蓉回去一趟,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
为了保护慕容蓉,自己受一身的伤,结果却毫无进展,吃力不讨好。
回来还发现,心上人还喜欢上了没认识多久的男人。而且,这男人还喜欢男人!
在何煊眼里,这徒弟简直就是窝囊透了!
在长相这方面,比起江暮白的徒弟确实是略显逊色,可他徒弟何方海也不差啊!
更何况,感情这种东西,主要看的是内在。
在修炼这件事情上,他资质好没人家努力。
在讨女孩子欢心这件事情上,比不上一个新来的。
在竞争方面……人家也都没想着跟他争,可他居然还比不过!
所以,何煊昨日骂了他整整一个时辰的懦夫。
何方海自知嘴笨,不善言辞,对于感情之事一窍不通。不少人都跟他说过,喜欢就大胆地说,对姑娘就是要顺着来,大不了失败了还能做朋友。
可他就是说不出口,他知道慕容蓉不喜欢他,所以更不敢说出口,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就比如现在,或许他就不该来参加这个宴席,这样就不会惹得她对他多一分厌烦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何方海第一次对慕容蓉露出受伤的神情,整颗心痛到被针扎了一般。
“我……”
慕容蓉看着何方海那张难过而又带着质问脸,一时语塞,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孟子州一把将慕容蓉拉到身后,对着何方海说道:“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何方海你平时对蓉儿如何你心里没数吗?你到底是担心蓉儿逃婚,为了自己的脸面追到这,还是因为贪图蓉儿的家世?”
“上次在幻水岭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若不是你,蓉儿怎会在幻水岭遇难?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无能!无法护蓉儿周全。蓉儿嫁给你这种人,那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大家有话好好说......”
萧寻劝和的声音淹没在两人的争吵当中,可以说是毫无作用。
此时二人的情绪剑拔弩张,何方海怒极反笑,他反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你又是谁?”
“就凭我是蓉儿的师兄!”
“可我是她未来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