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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你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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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架时的剑剑固然表现英勇,毕竟年纪还小。周二从警局回家后洗澡,吃了半碗稀粥,头才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

一直睡到周三午后起床,小女孩这才缓过劲儿、咂过味儿来。那之后的几日,白天紧挨着姥爷坐在沙发上,却不肯再看抗日神剧了,日本鬼子一出来就往姥爷胳膊底下钻。等吃过晚饭,会左手捏着爸爸的衣襟,右手握着妈妈的手,就那么干坐着,不玩玩具也不肯出门。父母俩只要有一个走开的时间超过上厕所,剑剑的两只眼睛就会惊惶地四处搜索,同时咧开小嘴嚎:“矮、哎——”夜里睡在爸妈中间,有时身子会猛地一震,随后便闭着眼哼哼。需要爸妈伸手拍着她才能再次入睡。

“这是吓着了!”

周五本是剑剑的生日,邵母站在一旁,心疼地望着外孙女,但不知该怎么安抚。邵母从来就没单独带过孩子,对小小孩这样事物更是有些怕怕的。试探地冲保姆说:“我看今晚就安安静静吃个蛋糕吧,别再刺激她。”

而保姆永远是一副见怪不怪、只要我在的神情,就好像她带过的每个孩子都被绑架过。“太太不用担心,小孩子恢复得快,过几天就没事了。”

孩子好歹平安归家了。邵艾头两天的注意力都放在剑剑身上,怎么疼都疼不够。同时她又逐渐察觉到刚强的状态似乎不对头,十分不对头。那一个星期他都是早早出门,晚饭时分回家,说是参与案件善后工作,谁知道呢?不问,就不跟家里其他成年人多说一个字。好像谁都欠了他似的,只有跟剑剑讲话时和颜悦色。

夫妻俩晚上陪剑剑的时候,各自在腿上支着手提电脑处理公务。刚强有时会一个接一个地给秘书和同事们去电话。不就才一个星期没上班么?我也一个星期没上班呢,邵艾忿忿地想。这也就是在中国,放到西方即便你是大领导,也不能在非工作时间这么频繁地联系下属。

目前刚强单位里知道绑架事件的除了秘书李尚,只有两三个领导。由于主犯豹哥还逍遥在外,警方认为此事最好暂时保密。这让邵家人松了口气,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记者时刻堵在门外。

等一家三口洗完澡上床,刚强总是很快睡着。事实上邵艾认为他未必真的睡了,很可能是装的。他一定是有心事,还不肯跟她说,每次问他,要么回答“没事儿”,或者“我想静静”。

“请问这位静静小姐是何方神圣,让你成天想她,能跟我透露下吗?”有次趁剑剑去厕所蹲大便,她这样调侃他。

搁过去他肯定会反唇相讥,现在应对她的只有沉默。她嫁的这个男人变了,变得让她不再熟悉。又或者她从来也没真正了解过他,他俩从前感情好仅仅是因为相处时间太少?也不完全是吧,当年她跟方熠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但她就敢打包票了解方熠的为人。所以还是要分人。

总之每天就这样思前想后,被沉闷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夜里经常要到一两点才能睡着。有时真想把身边那家伙从床上揪起来盘问,可爸妈还住在家里呢。以她现在的情绪,跟他讲不了两句恐怕就得吵起来。

其实到现在她也没琢磨明白,那天上午在卧房里他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由于同韩国药企打官司,前阵子邵氏药业的股票一直走低。这时若有大批股票忽然被抛入二级市场,肯定会引起股民恐慌,也根本卖不出去。所以她才打电话给蔡冬辉,看他肯不肯帮忙接一下盘,这种熟人间的操作并不违规,跟市面上常见的坐庄、杀猪盘倒不是一回事。

后者通常是由中间人为庄家联系好接盘方。交易发生之前,庄家会一次性付给接盘方和中间人总股市交易额6%到8%的费用,而且都是现金纸币、面对面交付。作为接盘方的可能是上市公司大股东或者公募基金,与庄家谈拢条件后,会在开市前提早进场收集筹码,将股价拉升。

而这期间通常还会有一些被雇佣的网络炒股大V们出来站台,说根据他们的丰富经验和对股市的了如指掌,某某股票近期会飙升,号召散户们买入。现在散户们一看预言成真,股价真的升了好多,还不一拥而上?

此时接盘方刚好高位出货。理想的情况下,大家都有得赚。然而当中的风险也不小,即便股价被成功拉升,未必真的会有资金接盘。因为是非法交易,对方随时反悔了你也不能告他去,所以大家谁都信不过谁。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庄家、接盘方都赚到钱后,股价下跌,把散户们给坑了。散户若是不肯跟风,那接盘方就被套牢了。然而接盘方若是公募基金的话,最后倒霉的还是掏钱投资的老百姓。这才是“杀猪盘”这个说法的起源。

邵艾与蔡冬辉的操作不属于这种情况。蔡的手里至今持有邵氏药业一百万股,买入后并未立即抛出去坑害散户。只是目前邵家的财产已被警方“软冻结”,就是口头通知邵家,这几天不要有大的开支。等结案后,邵家当然会回购蔡手中的大部分股票。事实上很多上市股东之间,甚至包括大型国企,经常会有类似的大宗交易。有时就是打个电话问对方:“喂,你接我一个亿喽!”只要诚心无欺诈,不搞投机倒把就不犯法。

此外,还卖出去的120万股不知都在什么人手里。邵艾想不通,除了打过招呼的蔡,还会有谁这么好心,可能都是散户吧?

回到周二那天早上,她给蔡打电话是股市开市之前。也是突然想到这个点子,打算试一试,还不知人家肯不肯。刚强那时在睡觉,就没征求他的意见。都是为了救剑剑啊,他难道不希望剑剑早日回家,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如此介意呢?又或者全都是借口,就是过够了。

他俩哪年结婚来着?2005,呵呵,今年2012,刚好七年啊。这是痒痒了吧?皮痒了就该揍,没啥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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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日下午,剑剑的神态明显看着轻松了。手里攥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系着魏蓝阿姨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木头狗,轮子转动时狗嘴一张一合,在家里吧嗒、吧嗒地走来走去。胃口也恢复了,那叫“报复性吃喝”,晚饭啃了两只鸡腿和三条肋排,姥姥姥爷都担心她撑着。

邵艾正盘算着,是时候找刚强好好谈一次了。结果周一早上天还不亮,就听到他起床进了浴室。她下床跟进去,见他穿着睡衣,正在水池前刮脸。问:“这么早出门?”

“嗯,”从浴室的大镜子里可以看到,他的面色并不好,有黑眼圈甚至松弛的下眼袋,显然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一觉到天亮。“我今天得回深圳上班了。”

“哪天回来?”她问,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回答又追加了一句,“爸妈周六回苏州,别告诉我你周五之前回不来。”

他手中停顿,“爸妈……你跟剑剑不回去?”

邵艾的火腾地就起来了,脖子和胸腔止不住地颤抖。“不是说好了都搬来广东,怎么你很希望我和剑剑回去,不愿意再见到我们娘俩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这辈子再也别想见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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