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醒了!”
房门被推开而发出声响,刘小刀人还没进来,先急吼吼地吼了一句。
是萧晟先前出去的时候喊的刘小刀来帮忙。
屋里两人俱是一惊。
萧晟这下没有犹豫当即便抽出了胳膊站起身:“我去倒水。”
......
萧晟出了屋,刘小刀便走过来伏到喻和尘床边,左右端详了一阵:
“老大你可算醒了,你不知道我们都快要急死了。”
刘小刀把脑袋支在床沿,道。
“既要维持使团住处每日人员出入无异以免引起南疆人生疑,又要死死守住你回来后昏迷三日不醒的消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可真是提心吊胆。三天了,不过好在老大你醒过来了。”
刘小刀回忆起来仍是觉得不易。
“尤其是萧将军,他这几日可是眼都不敢合呢!”
喻和尘垂下眼眸,不言。
他...这些天应是十分辛苦吧。
从上到下...都是他一个人在支撑吗。
“老大你不知道,你是吃了那南疆司巫的药来治伤。几日不见醒,我们都怕是这些南疆人害你......”
“刘小刀,再要胡言,我便把你丢在这南疆。”
门口忽而传来了萧晟不悦的声音。
他端着一杯温水走来,前面那些话,也不知听去了多少。
“啊?!将军,你怎么能这样?!”
......
阳光斜斜地照进屋子里。
喻和尘一人站在屋内,他的一只手负于腰间,半隐没在衣袖里。
没有人知道,他手里拿着一枚血玉戒,已在指尖摩挲到温热。
那血玉和他颈间戴着的竟是一样的材质,如鲜血入白玉,以温润包裹着凌厉。
“大人,该出发了。”
门外有人唤,喻和尘回过神来。
罢了,本就是...给他的。
南疆盟国成立之初,诸国主决定定都善拉。建造都城之时,在雅达加山脉间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矿石,更没想到剖开矿石来,里面是一块完整剔透的血玉。
没错,那里也是雪山行宫所建之处,南疆历代神女所居之地。
几日前,喻和尘便让卡多塔从那血玉石上再取下一块来,却没有告知他用处。
卡多塔也只是照做。
今日,拿到了打磨雕刻好的玉扳指,却犹疑许多。
喻和尘自问,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
明明...很正常很普通的一件事不是吗。
今日,也是去库不国主那里交换文书的日子。
该出发了,喻和尘便收起了心思出了门。
......
归来,已是暮色垂空。
萧晟无言,但却看着马车过了街市后并未往使团住处而去,反而拐进了另一条路。
掀开车帘,方才要告知那马夫,就被喻和尘一柄折扇拦了下来:
“我允的。”
萧晟闻言作罢,也不知要被带去哪里,只坐了回来。
一座南疆本地特色的茶楼。
两人选的是临街的一间雅舍,能看得见底下街上的光景,还有一方小阳台延伸到外面。
茶舍里头人影来往,那小厮还要时不时进来添水,于是坐了一会儿喻和尘便道:
“我们去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