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这样和母亲,女儿在一起,就算吃糠咽菜也比在陆家受白眼强。
她默默流下泪,双手抱紧了女儿,时间仿佛静止,只有火把的燃烧声和女人儿的呼吸声在窑洞内回荡,她沉浸在这静谧之中思绪万千。
她看着女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她模样和自己很是相似,年纪小,穿的一件破棉袄,脸蛋还脏兮兮的。
可在母亲刘大丫眼里,她是个很让娘疼的小娃。她不由笑了一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
陆小狗歪了歪头,蹭了蹭母亲的肩膀“娘…”
“娘知道你饿了!”刘大丫叹息着。她把袋子里的饼撕了一块给女儿“快吃!”
她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女人的身影。也不知道对方睡着没,咽着口水说“娘吃过了,小狗吃。”
“娘吃了?姥姥呢?”陆小狗眼巴巴的看着饼,“你吃吧,我们都吃了。”刘大丫不耐道。
小孩低着头慢慢品着,又吃了几口递给刘大丫“吃饱了,娘吃!”她小手脏兮兮的,还生了冻疮,不过母亲也没好到哪儿,感觉手像大馒头,她亲不自禁笑了笑。
“你这丫头!”刘大丫眨眨眼睛,弯着腰张嘴吃了,咽得眼睛干涩,只觉得所有苦累都值了。
她嚼了几口,含泪咽下去了,拍打着女儿的瘦弱的背脊轻轻说“睡吧,我的女儿…”
她想着,留着那些偷来的钱,虽然怕被人发现说不清,却又觉得女儿的粮食有着落了。
她喟叹着满足的搂着女儿睡着了。
不知道何时,小老虎和刘婆子也捡柴火回来了,刘婆子佝偻着身体给女儿盖上外衫,“哎呦,就这么睡了,衣服这么薄…”刘婆子习惯地絮絮叨叨,忙看向角落。
女人安静的靠在火堆旁,刘婆子看清了松了口气。刘婆子困呼呼的靠在女儿身边,小老虎默默的卧到刘婆子怀里,三人一虎就这么睡熟了
黑暗里,窸窸窣窣几声。
“…要是能回家就好了…小梅一定会给我铺好床,买王家的烤鸭,酒楼的美食。啧…”
女人越想越难受,一方面地面硬得硌人,一方面伤口没处理。
窑洞里呼噜声此起彼伏,女人无奈的起身,她生来就长得剑眉星目,身段魁梧,曾经就在梁京城里还有不少给她丢手绢的,几年前甚至还有女孩给她投掷花朵。
主要是她长得像母亲,眉目高挺,身姿挺拔看起来帅气十足。
“要是小梅还在一定会笑我。”她有气无力的挣扎了一下。
女人面无表情地卸下盔甲放在地上。继而准备包扎手臂,她盘腿坐在地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战斗和挑战,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她的衣衫已经变得破旧不堪,手臂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地滴血。她挥刀裁开一块麻布,讲药粉洒在手臂上,疼得牙关紧咬包扎自己的手臂伤口。
她能感觉到身体有些低烧手臂疼痛不已,出去又捡了一些木头回来烧。坐在火堆边,热乎乎的莫名睡着了。
一夜过去,清晨鸟雀叫个不停。
直到天色渐亮,刘大丫才从沉睡中醒来。她看着洞里的火把已经熄灭,只剩下一点火星在跳动。
女人和母亲刘婆子,女儿都没在洞里,有种睡懒觉的不安感。
“娘?”
“小狗?你们在哪儿?”她低低道。
她站起身来,走出窑洞。外面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她看着远方的青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泥土气。
生活好像突然就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