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衿心里讶异,原来阴阳扇如此霸道,难怪很少人选择阴阳扇来被其择主,这既晏荷也是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白枢九听后,手伸向一旁的园子,不一会儿,一株泛着红色的怪异的花从中飞出,落在了她的手上。
手中凝着灵力,不消片刻,那株花就变成了一粒药丸,白枢九的左手凭空多出一杯水,然后放在既晏荷面前,让他吃了。
既晏荷也不疑有他,拿起药就着那杯水服了下去,随后浑身开始发热,渐渐的浑身都疼了起来,连骨头都仿佛碎了一般的疼,心就好像要被人捏碎了。
又倒在了地上,但并他没有叫出声,而是一直咬牙支撑,额头和颈间冒着冷汗。
“这是……?”云衿有些疑惑。
“帮他延寿而且可以帮他可以更好的驾驭阴阳扇,如此阴邪之物,稍不留神就会被其控制心神,想要得到什么,那就得付出什么,何况这点疼痛都坚持不下来,何谈驾驭阴阳扇。”白枢九的一番话说的冷漠无情,却又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半个时辰之后,既晏荷的情况好了很多,只是有些虚脱无力。
云衿递给了他一杯用后山的果子煮的茶,出于想让他快点下山的想法。
“喝吧,有助于你内力的调息。”
既晏荷看着面前的茶,不敢造次,看了一眼白枢九,见其没有出言阻止,就端过来喝了。
才喝下没多久,果然就感受到了不同,就原地打坐,开始调息。
“你什么时候如此好心了?”白枢九看着一旁的云衿,这人面上瞧着一派端方雅正,怕心里又是捻着坏主意了吧。
云衿眉眼间带着笑意,笑而不语,又给白枢九添了杯茶。
待到既晏荷已经恢复之后,起身恭恭敬敬地拜谢白枢九。
“你想要的已经得到,身体已然无碍,就下山去吧。”白枢九喝着茶,语气淡然的开口说着,看也没看既晏荷。
既晏荷低头应了声是,在转身之前,看了一眼云衿,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开口说些什么。
云衿却也是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
既晏荷下山了。白枢九放下茶杯,清冷的眉眼看着云衿,“七日后你也便下山吧。”
说完就消失了。
留云衿一个人在原地,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心里有些黯然,白枢九你还真是个无情的很。
后面的几日,直到就连云衿要下山的那天,也没有出现过。
云衿背着琴,站在院里最后看着住了三个月的地方,像是要牢牢记住这景象,随后手指紧了紧,捏着拳,眼里有着一抹坚定和决然,转身离开了浮悠憩,没有说一句话。
在云衿离开后,白枢九出现在阁楼之上,远眺着,眼神有些空灵,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闪身出现在院里,看见石桌上的茶具,有看了看云衿之前住的房间,白枢九把茶具拿了进去,房间里处处透露着之前住的人的气息,桌案上的棋谱书籍。
另一边黑白玉的棋子有序地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
白枢九静默了一会儿,就放下茶具,走了出去,身后的门也自动关了并且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