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让这个东西在这里存在几天?”
“五天。”
“那今天是第几天了?”
听到师父的质问,未了掰着手指头数过后回复到:“今天是第六天。”
“那就是你说话不算话!”
还没等未了的那句“师父,不要啊!”喊出口,她的唯一的心爱小窝便在于情的迅猛攻势下瞬间化为一片惨不忍睹的残骸。
未了看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避声所”被如此践踏,顿时怒发冲冠。她大声喊出“我和你拼了”这句豪言壮语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满是嘲讽之态的于情狂奔而去。
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往往会高估自己的实力,眼下未了对于情的正面反抗即将印证这一金科玉律。只见她刚靠近于情一两步,便被这女人利落的一脚飞踹在地上。未了疼到满眼泪花的刹那,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心狠的女人是不是练过散打或者跆拳道。
“想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于情嘲讽完被一招K.O的未了,便宛如《功夫》里蛮横霸道的包租婆一般双手叉腰站在对面。
此刻,未了面对强大敌人的言语侮辱,只得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把脑袋埋在毛茸茸软乎乎的阿花身上寻求安慰道:“阿花,她欺负我!她太狠毒啦!”
三分钟前,于情刚从楼上下来就听见了未了那就响彻大厅的吼叫,为了搞清楚这货一大早又在抽什么羊癫疯,她将未了领地的窗户打开,然后站在旁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就在她刚要把睡梦中的未了喊醒时,这货竟然一个起身扎到了她的怀里。于情为了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倒,只得迅速揽住怀里的人。见未了把她炸毛鸡一样的头发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然后嘴里还喊着什么‘阿花’之类的话,于情脸上泛起红晕的同时,伸手给了未了一巴掌然后问她道:“阿花是谁?”
于情的这一巴掌力道出乎寻常,所以未了虽然睡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却还是在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下立刻答复到:“阿花是我养的三花小猫。”
听到未了的答案,于情一个甩手将她扔回了单人床上,然后自己召唤出沙发等待她出来解释刚刚的越矩行为。
被扔回单人床上的未了还处在半懵圈状态,她揉揉眼睛看着依旧健在的领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循环梦境”。
“你想让我等你到什么时候?”于情严厉的质问声透过窗户直达未了的耳膜,她一个翻身下床,然后冲出门外。
“师父,早上好!”未了看着静坐在一旁的于情,向她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问候。
于情看见着未了衣衫半整的样子,眼神不自主的掠过她胸口前的一片肌肤。这转瞬间,她本来已经恢复如常的脸色又泛起一点点红晕。
未了见师父不言不语只是盯着她看,便小心的上前几步问道:“师父,您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面对未了刚刚探出的手掌,于情一个轻拍的动作打断了她。
“你干什么?”
“给您量体温啊!”未了说完,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又向于情伸去。
“你见过死人发烧的吗?”于情推开未了近在咫尺的手掌时,给了她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也对哦,死人怎么会发烧呢。”未了自顾自地说完这句话,竟然忍不住质疑起自己的智商。
于情见未了呆站在原地,便轻咳一声让她回过神来,“赶紧换衣服去,别忘了之前说好的五天之期。”
听到师父提及更换领地的事情,未了瞬间回忆起了刚刚在梦中的悲惨经历。
“师父!”
未了猛地一声呼唤将于情吓得浑身一颤,她皱着眉头问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您刚才在我梦里边把我领地给拆了!”
面对未了的诉苦,于情淡定的反问道:“那又怎么样?你这丑不拉几的东西有多辣眼睛你自己不知道吗?”
未了听闻师父对她领地的无情批驳,忍不住绕着自己领地外围开始解释道:“这哪里丑了?这是抽象和艺术好吧。”
“你懂艺术?”于情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在的等待未了继续解释下去。
“我,”未了虽然死后脸皮厚了不少,可也真没厚到信口胡诌的地步。
“怎么我给了你解释的机会,你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