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当祸水惹是生非嘛,我做。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问完我就更有把握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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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乐府的公鸡对着太阳激动的打鸣,乐母一听见屋外的声响,反复转身几次后,把乐父也弄醒了。
“夫人哦,你这是做什么啊,。”
“唉,我一想到盈莹,就愁的不行。你说这孩子都多大了,怎么越来越胡闹了。”
“还不是你以前把她宠坏了。”
“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平时你又不管她,她一撒娇你就什么都由着她,现在出事了就都是我的错了?”
“好好好,夫人,是我的错,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哼。”
“不要太担心了,她还小,等嫁过去了,当了娘,就懂事了。这婚事是咱们看了又看才定下来的,张家是忠孝之后,家风淳朴,会待她好的。”
“是啊,只盼着她早日明白咱们的苦心。”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只是没懂事呢,不知道真一那孩子是爱慕她,才总是招惹她。我昨天一听她描述那孩子怎么讨厌,就想乐。他俩日后这小日子一定能过得蜜里调油,你看着吧,嘿嘿。”
乐母白了他一眼,接着自己也笑了,“就你知道的多。”
“唉?夫人,再躺一会儿啊,这么早就起吗?”
“不早了,你忘了嘛,今天张家要来,可不得早点起床准备下。”
“对哦对哦,今天可是大日子,”乐父拍拍自己的额头,今天是张家老太太登门拜访的日子,虽然说两家基本上已经默认这场婚事了,但老太太还是执意要带着儿媳和孙子拜访。张真一的母亲托自己的妹妹过来委婉的解释了一下,老太太对于孙子的婚事尤其看重,表示一定要她代表张家来看过了,这场婚事才能最终定下来。所以本来上个月张家就能找媒人纳彩,因为老太太横插一杠,又拖了一个月。
“唉,”乐母对着百宝柜上的菩萨拜了几下,“希望今天顺顺利利的,盈莹那个孽障也不要再给我捅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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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本来老太太是一定要来的,可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妖风,白天人还好好的,半夜就有些发烧,今早人还头晕脑热的,起都起不来了。”张母歉意的向乐父乐母解释道。
“这……总归是身体要紧,不知道请大夫来看过没,怎么说?”
“看是看过,说是问题不大。还是岁数上来了,内寒外热,须调和体内寒热,温补为益。”
乐母闻言念了句佛,“我这边刚进了一点上好的老参,一会儿给你带点回去。”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就不说儿女之间的事了,光是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不去看看老太太,都实在是臊的慌呢,这点补品算什么。就是估计老太太现在精神头正差,等明后天恢复一些,我肯定要去探望一下。”
“真是劳烦惦记了,我回去一定把你们的心意带到。就是本来说好的事,这下看来又要拖一拖了,毕竟老太太心心念念就是真一的婚事,总要她拍板才好,可眼下这个状况……”乐母为难的轻轻摇头,她看了眼身后,招了招手,张真一立即顺从的站在她的身旁。乐母的脸上虽然满是忧愁之色,仍强自撑着笑道,“乐老爷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学问人,真一早就仰慕万分,今天跟我一道过来,也是想着能拜乐老爷为师,为他指点一二,万望乐老爷成全。”
“这……”乐母看着丈夫,有些迟疑。乐父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沉思片刻,“这样也好,不论如何,你我两家情谊的延续总是最重要的。”
张母立即松了口气,站起来带着儿子向乐父行了个礼,“既然如此,我就把真儿托付给您了,还请先生严加教导。”
说罢,张母就让仆人拿出六礼,对儿子说道,“来,真儿,这是你的拜师礼,接下来都听先生的。”
乐父站起来,对几人说道,“既然是这样的大事,总要礼数周全,我让他们把书房再收拾一二。真儿啊,同和正在后院读书,你去找他耍耍,一会儿我自会让人找你。”
张真一乖巧的应了一声,这里他来过几次,对于乐家大致的分布还是知道的,面朝几位长辈退到门口才潇洒转身离去。乐父看着他玉树琼枝般的身姿也是非常满意,脸上忍不住带出笑意。
乐盈莹此刻应该也在同和身边,说是让张真一去找同和,其实就是想让女儿和未来女婿多见一见,只希望女儿也能早日懂事,知道父母给她挑的女婿是多么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