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云罂。”
“颜景臻。”
三个女生很聊得来,在池子内嬉戏打闹。
几位男士在旁边的池子里,聊着天。
“过段时间我的婚礼你们一定要来参加呀。”颜景臻的婚期定在了五月份,一个春风和煦的时节。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过去。”云罂应下来。
柏灵并没有回应,她的身份不像是云罂那样的光明正大,她只是像个附属品一般待在司政闻身边。
“到时候我看看时间安排,有时间我一定会过去的,没时间的话我的礼也会送到。”
颜景臻撇撇嘴,回应着:“我的目的是让你们来玩,礼物不礼物的没那么重要,不过能准备的话最好。”
她说完后引得众人大笑。
就在这时,对面这边走着几个人,看样子也是来泡温泉的人,是几个女生。
他们几个男生自然不敢抬头,毕竟大伙穿的都蛮单薄的。
容庭知却没有收回视线,其中一位他觉得眼熟,目光快速看向司政闻,看到他一副被定住般的样子,显然是认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气息,他的目光从司政闻身上移走,而后来到靳淮青身上,他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只见那群女人看向了这边,也愣住停在原地。
司政闻直接起身,从池子内走出去。
“你不拦着?”容庭知小声询问靳淮青。
“他俩的事儿也该说清楚了。”靳淮青语气平静。
“文昭怎么会过来?”
这未免也太巧了,真是修罗场。
“看样子也是几个朋友聚在一起玩玩。”
容庭知感慨道:“还是躲不过啊,该来的总是该来。”
柏灵看着司政闻朝着那个女人走去,神情黯淡下来。
云罂察觉了她的情绪,在她耳边说着:“我们陪着你回房间吧。”
几人也没了泡汤的心思,纷纷出了池子.
柏灵带着她们来到自己的房间。
颜景臻本身就是在这个圈子里长起来的,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出什么事情大家都清楚。
云罂也是听陆溪岸说了,有所了解。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对他是真心,我也希望我会感化他,可是当我看到他看向那人的眼神,我明白这两年终究还是徒劳。”
颜景臻一向大条,在这种事情上并不擅长。
云罂呢,理解她的难处,可安慰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总之我问心无愧。”柏灵挤出一丝微笑,略带歉意的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云罂和颜景臻知趣的从屋里退出去。
屋外的情绪也很是沉寂,云罂叹了口气朝陆溪岸走去。
几人经这事一闹也没了兴致,陆溪岸看出云罂的情绪低沉,提议去外面走走。
这四周环山,山庄上面还有一处有名的庙宇。
这时夕阳西下,他们迎着夕阳往前走。
“陆溪岸,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他听着云罂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回应道:“只要你在爱我这件事情上没有欺骗,其它的无所谓。”
“这么大方吗?”
“我陆溪岸在意的只有你爱不爱我,其它的我都不在意。”
临近夜里两人才回去,回去时就看到司政闻在院子内闷声喝着酒。
陆溪岸让云罂先进房间,他在这里和司政闻说几句话。
“你都看不透自己的心,没人帮得了你,司政闻,有些事情是没有后悔的余地。”
当天晚上司政闻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再次醒来时身上多了条毯子,很显然这是柏灵给他盖上的。
他起身,庞大的身躯在沙发上挤了一晚,现在他浑身酸痛。
即使柏灵做到这种地步,他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柏灵,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
早餐被送进院子,大伙接二连三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司政闻没有胃口出了院子,云罂看着柏灵也没出来,心想去叫一下。
她走到柏灵的门前,轻敲几下,没有回应,她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她打开门,门并未上锁,里面也早已经空了,房间内甚至还被打扫干净。
她快步跑出来,冲大伙喊道:“你们快去找司政闻,柏灵走了。”
司政闻没有走远,只是在院子外点了支烟,云罂的声音他一字不落全都挺了进去。
他快步跑回院子,跑进他们的房间。
有关司政闻的一切柏灵都没带走,自然也没留下丝毫关于她的东西。
司政闻看着空屋子发愣,眼里满是血丝。
靳淮青和靳文昭也在昨天晚上就离开了,显然他对靳文昭没有了感情。
云罂看着他的背影,情绪并未波动,只是惋惜,惋惜柏灵给了他两年的时间,他都没有看透自己的心,走到这一步,也是该尝尝痛苦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