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间夹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又猛吸了几口后,将烟头扔在地上,然后又用脚尖捻灭烟头。
做完这些,他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
“人呢?我现在在你说的地方,但是人呢?”
“我要见到他。”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们一路搜寻过来,前几天,那人确实曾出现在C市的城中村一带。”
“人呢?我问你现在人在哪?”对方的解释对周新信来说就是狡辩,逐渐失去耐心的他怒吼道。
“不见了。”
不见了?这样的答案让周新信非常不满意,他恨不能立刻将那人抓起来,亦或者让他消失,而不是人都找不到,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非常糟糕。
在那样的情况下,那人都没死,还被他逃脱了。一想到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恨得牙痒痒,下颚肌肉绷得紧紧,眼神透着凶狠。
恼怒地放着狠话,“限你一个星期把人给我抓住,不然,你就等着……”
“周总有什么指示?”黑老大的手下想插话,好拍老大马屁。
没成想,马屁没拍上,到先拍到马腿。
“指示你妈,”挂了电话的黑老大,郁闷的大骂,“姓周的竟敢威胁我,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威胁我。”
觉得丢了面子的黑老大,对着手下就是一顿狂喷。
强行挂掉电话后,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恼怒的周新信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竟然是姚媱?貌似他来C市后,这个从来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女人,好像开始给他打电话了。
他脸色阴沉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她不要每次都提阴无相那就好了,可她为什么偏偏不呢?
周新信再一次为那人感到愤怒,全世界难道只有他阴无相一个人吗?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只看到阴无相,为什么他没死,为什么他不去死。
他怒到狂踢豪车,对车子‘哐哐’踹,踹到自己的脚疼起来,踹地卸了全身的力,然后瘫坐在马路边上,额前几缕刘海垂在眼前,胸口不停的起伏。
姚媱的电话仍在响,她现在对他倒是越来越有耐心了,一抹嘲讽出现在周新信的脸上,深吸一口气后,才接起电话。
“喂,周新信,你在吗?”娇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