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玛丽身上的体温一直在流逝,奥罗拉走回自己停靠在路边的车,刚转身就听到后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看到了太多的离别,她内心毫无悸动,等找到伞回去,看到悲愤交加的人。
能为她做的也只有安静给她撑伞,但是当看到死去的那个人的脸时,还是暗暗吃惊了一下。
作为一个并没有跟星网上脱节的人,她对前段时间,站在执政官身边的人,可是有印象的。
跟在视频上看到的样子相比,此时这个毫无生气的人,半点看不出来之前的一点儿影子来。
还没有等玛丽莲伤心完,早前那个打电话报警的人,也把警察吸引过来。
大半夜要出警,让人多少会感到烦躁,所以来人压根没有好语气,“喂,半夜不睡觉,你们在这里干吗呢?”
当看到地上那人的脸跟这个异常诡异的凶杀现场,来人直接打电话回了警局,“在三道口区五街四巷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立马派人过来。”
“不是,哥,你也不看下现在几点?能多给你找两个人去,都算不错了……”电话那边的人还在抱怨着什么。
“对方是个大人物…”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直接一句话堵住他即将出口的碎碎念。
“好,我马上找人过去!马上!”
派来的人很快,立马将四周包围住,看着那个悲痛欲绝的人,再看看一边冷漠的女人。
警察头疼摸着所剩无几的头发,“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奥罗拉本来很认真地看着他们在雨中收集证据,听到有人问她,面无表情地回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十二点之时,我正常下班。”
“然后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那位刚失去了女儿的母亲,就找到了我的诊所。”
“本来我是不想理会的,但是她跪着求我。我好歹也是个医生,所以就跟来了,没想到……”
警察眯了眯眼睛,冷冽问道,“大半夜一个上门求助的人,一般人不是避而远之吗?你怎么会那么好心?”
奥罗拉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脸将困意赶跑,无奈回答:“先生,我说了我是个医生……”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但是结束得也很突然,在他们上报上去的时候。
还没有等到天明,档案跟遗体就被上层的人带走了。而他们也被勒令闭嘴,如果传出去……他们都是干了多年的老油条,不用说都知道后果。
奥罗拉看着那个女人的遗体被带走,而那个母亲也一脸冷漠地跟着他们走远。
一个身份不低的男人,跟她交谈了一下,她即使智商低下,也大概明白那个人嘴里的意思。
“今晚的事情当没有发生,你只是下班回去的时候,出来逛了一圈而已。”
奥罗拉点点头,那人看着她识趣,也站起来走出去,身上的徽章代表着他的身份。
但是奥罗拉觉得那个徽章上面沾染着别人的血,至于是谁的血……受害者那么多,而他们有自我缄默的那一套规则。
玛丽莲被人带走,全程也没有人询问她的意思,她想说些什么。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人多分给她一个眼神。
本来应该是睡眠的时间,但是内心的疼痛,让她没有任何一点困意。
等被人找到她进行谈话的时候,她一直沉默地在凳子上看相册里之前玛丽留下的照片,那个原本笑容灿烂的人,生命却停止在了此刻。
面对他们的问话,她却不能给出任何答案,凶手是谁?把玛丽当作拦路虎的人?还是莉莉丝树立的敌人,抑或者突然追杀她们的人。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不单单只有一方人马,其中的任何一方人都想要把玛丽给弄死。
对面的人看着她陷入沉思,敲了敲桌面,“所以你有什么头绪吗?”
玛丽莲使劲摇头。淡淡道,“没有。”
男人写字的手一顿,后又接着问她:“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被人追杀的?”
玛丽莲捂着脑袋,痛苦回忆起来,“在执政官当选那几天,因为我女儿她看守不力,然后被要求停职。”
“我很担心她…之后就从家里来这边找她,但在我们见到面了之后没多久,就发现有人跟踪我们。”
“后来我们躲躲藏藏了不久,以为可能稍微安全了一点。玛丽前天出门买东西,回来时她就受伤了。然后我们就开启了逃亡的路……”
“她手臂上的伤,怎么来的?”男人将她的话一字一句记下来。
“我们待在旅店的时候,被人打中的。”
“腹部的伤也是同一个人干的吗?”男人转了转手上的笔,直接问道。
“不是,打伤她手臂的那个,有几次都能把我们母女杀死,但好像逗我们玩一样,并没有选择击中要害。”
“但击中玛丽腹部的那些人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有几次我都感觉我们都要被他们给干掉了……”
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那最后我再问你一下:你有知道你女儿,也就是玛丽小姐有得罪过人吗?”
玛丽莲不太清楚,只能沉默摇头。
男人烦躁的将领带扯了扯,最后只能拿起他写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走了出去。
而玛丽莲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休息室,之后再无人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