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好意思但是这篇文要暂停更新了(跪下道歉),真的不是拖稿的借口,是因为朋友的三次元生活遇到了一些变故,出于对她的尊重,我决定暂停更新,等到一切恢复正常,我就会带着甜甜的故事回来的!”
辛爽在作话里贴上道歉声明,她的这篇因为在作话中提到被正主发现了,因而收获了有史以来最高关注度的同人戛然而止,因为现实的变故往往比文学作品更加跌宕,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便停下手头一切工作赶去了医院。
“白疏木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感觉挺严重的。”
白珏只把自己父亲出车祸的事情告诉了几个最亲密的朋友。
她日常直呼父亲全名,这在同龄人中并不常见,以至于周围的朋友都觉得他们父女的关系是冷漠疏离的,但白疏木又曾经公开表示,自己所有的产业都会留给自己的女儿,他有且仅有一个继承人,正所谓钱和爱不会流向两个方向,白父能在外人面前如此肯定自己的女儿,也让外界关于他们父女关系的谣言不攻自破,甚至,还有不少人很羡慕白珏。
在辛爽看来,这对父女就是那种极其符合传统刻板印象的父女,父亲不善表达,也很难理解女儿的心理,但在生活中,还是会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去关心女儿,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总归是牢不可分的,他们在彼此心中定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辛爽还非常清楚,白珏是出了名的冷静之人,如果她都能加上“感觉挺严重的”这几个字,那就说明情况是非常严重,到这里,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并祈祷,悲惨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在她朋友的身上了。
辛爽赶到医院的时候,白珏和严翊然已经先到了,他们俩的手紧紧握着,辛爽一眼便看到,心里默念了一句罪过,大概人在越紧急的时候人越容易胡思乱想,那些已经成形但未付诸笔端的想法此时全都涌入脑海,涌上辛爽心头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管家呢?忠诚的管家这个时候在哪里?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辛爽稍稍整理了下思绪,便进入了“要做好友最坚实后盾”的状态。
她关切道:“伯父他怎样了?”
“还在里面抢救。”
“我听说是出车祸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汽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以高速撞到了高架桥的桥墩上,现场……不是很好,但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警方还在调查,我也拜托了我的朋友帮我去,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医生有跟你们说,伯父现在具体的情况吗?”
“我们赶到的时候,伯父已经被送进去抢救了,医生跟我们说主要是伤在头部和腹部……”
听起来情况并不好,辛爽一边问,一边担忧地观察着自己朋友的状态,白珏一直一言不发,所有的问题都是严翊然回答的,他看上去比白珏更加关心白父的情况——至于白珏,辛爽只在她脸上看到了平静,就像是深潭,没有回音的深潭,有些人在被吓懵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但辛爽知道白珏不是那种人。
她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怪,但辛爽在下一刻意识到,这其实已经不知道是白珏第多少次面对家人的变故,她不知是心碎了多少次才有如今的怪异平静。
等待病人抢救的过程漫长而难熬,三人一齐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看天花板,看地板,看形色匆匆的医生和护士,有一个需要抢救的病人刚刚被救护车送过来,家属哭哭啼啼的跟在担架边一路小跑,他们不被允许进入抢救室,于是只能在门前无力又诚恳地祈祷。
带着眼泪的祷告声音激起了本能的怜悯,辛爽的心也不由得揪起来,她担忧地转头,视线和严翊然相交,而被抢救者的女儿,此刻呼吸平缓,双眼紧闭,脑袋向后倚靠在墙上,睡着了。
这有些怪异的沉默被严翊然手机的提示音打破,他迫不及待解锁手机,声音既紧张又有些激动,“视频发过来了!我朋友拿到了当时的监控录像,说……好像是伯父的车子出了问题。”
他把白珏摇醒,三人一起盯着并不算清晰的录像。
“这种视频也能外传吗?”白珏的语气淡淡的,她终于开了口,问的却是这种毫不相干的问题。
“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规矩了,再说了,你是当事人,早晚也是要给你看的。”
监控视频显示,白疏木一个人驾驶车辆以高速行驶,在转弯的时候,毫无减速迹象,直接撞上了路旁的桥墩。
严翊然来回拖动进度条,仔细检查,发现了一些疑点,“车上只有伯父一个人吗?司机呢?伯父怎么会自己开车?还有,速度为什么会这么快,在转弯的时候也没有减速,这么看起来确实像是汽车出了故障。”
“或许是……他遇到了什么事情?突发了什么了状况?”辛爽本能地做了猜测,但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立马转换话题,“不过据我所知,伯父的身体很健康,没什么问题,对吧。”
“还是等医生出来再说吧,”严翊然叹道,“我宁愿是汽车出了什么问题。”
“是啊,伯父这个年纪,身体出了问题也很麻烦……”